說著他邁步走了出去,
「朕的東西,朕給……他才能要,朕不給……他敢胡亂伸手,朕便砍了他的手,跺了他的腳……」
裴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嘴角一勾,
「果然是天家無父子!」
當天晚上朱老爺在蘇州城中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軟玉溫香,雖說如今身子不濟了,不過過過眼癮和手癮倒也是不錯了!
第二日裴赫才護送著朱老爺的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去了嘉興,四日之後嘉興城外的龍船終於動了,又一路往那杭州而去,待到了杭州之後,龍體一日不如一日的皇帝,強撐著召了裴赫進來,
「裴赫聽說你自小學醫?」
「回稟陛下,臣確是師從杭州名醫金八兩,之後隨師入錦衣衛又有師叔劉重九指教……」
「嗯!金八兩之名便是朕也曾聽過的,你那師叔劉重九在錦衣衛可是陸炳的左膀右臂,想來你的醫術必是青出於藍的……」
黃錦見狀在一旁小聲道,
「陛下,前頭一回裴千戶妙手施救,還救了陛下呢!」
嘉靖聽了點頭,
「這事兒朕記得……」
頓了頓道,
「朕這一路南巡下來,卻是身子不爭氣,沿路一直未曾面見過地方官員,如今都到杭州了,再不見一見他們,臣民們豈不是要大大失望了……」
說到這處看了看裴赫道,
「裴赫啊,你即是精通醫術,可是有法子令得朕打起精神,與他們見上一面?」
裴赫忙應道,
「陛下,臣雖精通醫術,但卻比不得太醫院諸位御醫,陛下要想面見百官,可召了御醫前來想法子……」
嘉靖搖頭道,
「那幫子御醫都是不中用的,又一個個嘴巴不嚴實,朕的身子如今這境況,並不想讓外頭的人知曉,朕信得過你,你想法子讓朕打起精神來……」
「這……」
裴赫有些猶豫,嘉靖道,
「你放心,朕即是信你,這身子便將由你處置,但有出了甚麼狀況,朕不會降罪於你的!」
皇帝即是將話說到這處了,裴赫便不能再推脫了,當下忙跪下應道,
「為陛下盡忠臣萬死不辭!」
於是,龍船靠停杭州城外,歇息了一晚之後,皇帝便下旨召見了當地官員,眾官員見得這一回皇帝總算是肯見人了,那是從上到下,一個不落的前來龍船之上見駕。
這一日嘉靖皇帝紅光滿面,精神抖擻,聲如洪鐘,還在龍船之上宴請了百官,席間皇帝甚至還同百官們共飲了三杯酒,眾人面上不顯,私下裡卻是紛紛議論,
「不說是陛下龍體欠安麼,怎得……怎得瞧著沒有半分病態?」
「是呀!是呀!據宮裡傳出的訊息,陛下出京時身子已是不成了,這一路走來從未邁出龍船半步,怎得今晚看來是身體康健,哪裡來的病重?」
眾人議論不說,接下來連著兩日嘉靖皇帝都召見了官員,還有杭州城中的一些鄉紳富豪,待到第三日時又還下船在城裡走動了一番,只他這番出行,街面之上早已打掃乾淨,真正的普通百姓早就被遠遠的趕開,只留下些各府裡派出的家丁僕從,以及錦衣衛的暗哨等等,這百姓來往街道之中,又有沿街叫賣的小販,還有擺攤兒賣貨攤主,便是那沿街的鋪子裡頭,吃飯的食客是全數由這些人假扮的!
嘉靖皇帝坐在馬車之中,也索性演戲演全套,撩開簾子煞有興致的四處觀望,之後挑中了一家酒樓,下車用了一頓飯,親自點了杭州當地的名菜,吃的是連連點頭,甚至還來了興致提筆在那白牆上寫了字,卻是一直玩到了天色漸黑才登車回船。
待回到了馬車之上,嘉靖皇帝便立時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