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女孩大聲應著,母女二人說著話,腳步聲便漸漸遠去,直到消失無聲。
淺井鳩藏在那樹叢之中,聽得清清楚楚,原本只當這是當孃的胡說,哄著半夜不肯睡覺的女兒,可怎麼這話越聽越有些不對勁兒,他在樹叢之中藏了約有一柱香的功夫,聽得外頭早已是寂靜無聲,連那隻大黃狗也跟著主人去睡了,現下這花園裡真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淺井鳩從樹叢之中爬了出來,這廂忍著雙腿上疼痛站直了身,四處打量,發覺這花園裡樹林茂密,花草養得極好,如今已是秋高氣爽的天氣,按說即便不是百花凋零,也應當是花頹葉廢,卻沒想到這處竟還是鮮花怒放,仔細聞一聞,空氣之中還有暗香浮動,吸入鼻中,只覺甜香醉人!
淺井鳩忍不住又多吸了幾口香氣,一面警惕的四處打量,一面順著花逕往外走去,他這麼一瘸一拐沿著方磚鋪就小逕往前走了足足有一百步,卻發現怎得這花園的月亮門兒還是遠遠的杵在那處,竟好似自己原地踏步,沒有挪動半分一般。
「怎麼回事?」
淺井鳩愣了愣,以為是自己不熟悉路徑,走錯了路,回頭看了看,果然發現不遠處的左手邊,還有一條十分隱蔽的小徑,
「原來……是我走錯了!」
當下退回去,又走上了那條小徑,再走了約有百步,發覺竟是轉入了一片濃蔭之中,
「又走錯了!」
再退回來,又瞧見一條小徑,走上去百步之後果然見著了一道月亮門兒,當下大喜邁步過去,跨過月亮門兒一看,居然又是一處花園,那這花園的樣式竟是與來處的花園一模一樣,當下回頭一看,立時便傻在了當場,自己身後的來處,哪裡是花園,分明就是一個小湖嘛!
「這……這是怎麼回事?」
淺井鳩幾步跑到月亮門處,邁步過去一瞧,眼前正是自己跳進來的花園,再回頭看身後,卻是又變成了小湖!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淺井鳩在日本成名多年,在那小島上殺人無數,到了中原地界那也是出手不留情,但凡被他遇上的道上人物,那是非死即殘,論武藝論膽量他都是一等一的,可在外闖蕩了這麼多年,這樣詭異的事兒,他還是頭一回遇上!
「八嘎!」
難道這是是鬼宅不成,是不是有中原人所說的鬼打牆呀?
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眼,才會瞧不清到底是花園還是小湖?
他伸手揪了一把身邊的花枝,緊緊的握住,感覺到手心之中微微的刺痛,
「這……這不是幻覺!」
自己失血過多,眼前許是會出現幻覺的,可這手中幽香四溢的花朵告訴自己,這不是幻覺?
他還是不信邪,又一瘸一拐的跑過了月亮門,眼前又是花園,身後還是小湖!
「啊……」
他終是顧不得驚動宅子裡的人,衝著滿院的花朵,發出了一聲怪叫,轉頭又向著來路跑去,回到那花園之中時,他便開始在花園之中狂奔起來,只無論他怎麼跑,這花園的出口都是那道月亮門,再進去又是花園,再跑到盡頭,還是花園,淺井鳩跑著跑著終於是體力不支,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之上,
「呼呼……呼呼……」
他喘著粗氣,驚慌失措的四下打量,卻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忙轉頭向身邊的樹叢摸去,卻是摸到了滿手的黏膩,再縮回手來,借著燈光一看,竟是一手的血,
「這……這不是適才藏身過的樹叢麼?」
他撕了布條包紮傷口,在地面之上流下了不少鮮血,他清清楚楚記的!
淺井鳩看著滿手的鮮血,終於是崩潰的大叫起來,
「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