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又說了一通,一隻耳道,
「他請求您許他用自己的刀!」
武馨安點頭,一隻耳又翻譯道,
「他問您用甚麼武器?」
武馨安轉頭看了看扔在一旁的魚叉,指了指那魚叉,
「我就用這個!」
這個不用翻譯,那日本浪人看得明明白白,不覺深感受到了侮辱,當下臉都漲紅了,氣得一通嘰哩哇啦,武馨安見狀哈哈一笑道,
「告訴他,真正的高手是不拘泥於武器的!」
那人聽完一隻耳的翻譯,想了想倒是點了點頭滿臉的受教,當下武馨安讓人解了他身上的繩索,眾人在甲板之上都紛紛讓開一塊地方來,只剩下二人立在當中。
武馨安一手握著魚叉,一手負在手後,看著那日本浪人將彎刀藏於左側,右手緊握了刀柄,大叫一聲,
「呀……」
卻是抽刀便砍,刀光閃動中,武馨安向後退了數步,腳跟碰到了身後的船舷,當下是雙腿後蹬,一個翻身便到了那人的身後。
那日本浪人眼前一空,立時知機反身後砍,
「當……」
卻是一刀砍在了武馨安的魚叉之上,兩相交擊發出清脆的聲響,武馨安這時節哈哈一笑道,
「我且試試你的力氣!」
說罷,手中魚叉向下一壓,卻是將那人手中的長刀輕易壓到下方,
「呀……」
那日本浪人雙手握刀,奮力向上,卻是發覺手中長刀上似是壓有千斤一般,仍他是使出吃奶的力氣,那魚叉竟是紋絲不動。
武馨安哈哈一笑收回魚叉向後退了幾步,笑道,
「罷了,你力氣太小,若是光拼力氣,是我欺負你,我們只比招式,不比力氣!」
說罷手中魚叉斜斜向上,擺了一個仙人指路的起手式,
「呼……」
魚叉便帶著風聲直刺向前,
「當……」
那日本浪人雙手握刀柄,咬牙力拼了一記,武馨安收了五分力氣,與他拼了一個旗鼓相當,這廂是魚叉上挑,格開對方的長刀,抬起一腳向那人腰間踢去,那人身子一扭躲過武馨安的腳,卻是藉機一個旋身抽回長刀,長刀隨身而走,立時人刀合成一處,化做一團旋風,向著武馨安襲了過來。
武馨安先是連退了幾步,見得那人攻勢不減,刀光閃動之間,人與刀已是夾著一團勁風到了面前,一時之間刀光與人影合成一體,竟讓人有無處著手之感,武馨安看到這處點了點頭,
「好,這才有點意思嘛!」
這廂卻是再不躲避,手中魚叉,就衝著那人旋轉中隱現的刀尖叉而去,
「當……」
果然魚叉與刀尖再次相擊,那日本武士的攻勢立時便被止住,他很是驚異的衝著武馨安說了幾句話,一隻耳忙在一旁道,
「夫人,他問您怎麼從他的旋風流中找到真正的刀勢的?」
武馨安哈哈一笑,
「這有甚麼難的?」
不過就是靠著強勁的腰力與腳力,旋轉中將刀鋒藏在其中,想來個出奇不易罷了,只要眼力夠好,提前預判他刀峰走勢,便可一擊即中!
「再來!」
武馨安手裡的魚叉挽了一個花,卻是大開大闔直取對方中宮,那人忙回刀格擋,卻不知武馨安這一招乃是虛招,魚叉虛晃一招又刺向他下腹,那人再擋,魚叉又收回再刺,如此這般,招招是虛,又招招是實,那日本武士疲於應付,終於一個恍神,被武馨安一魚叉刺在了手臂之上,
「啊……」
那人大叫一聲,捂著手臂上的傷口退了兩步,低頭看了看鮮血直流的手臂,這倒是激起了他的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