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婷笑道,
「肖姐姐說那裡話來,我自小便沒有姐妹兄弟,還從未這樣夜半同姐妹們聊天呢,能有這樣的樂趣,倒是託了肖妹妹的福氣!」
肖桂容便問起上官婷的身世,上官婷便道自己是父母成親多年才有的,結果生下她不久,母親便病故了,父親一直未再繼弦,就這麼一個人拉扯她長大,她又因著生的美貌,自小便不受村中同齡的女孩兒待見,因而也無甚相好的姐妹,只一個堂哥對她還算不錯!
肖桂容聽了更加心生同情,嘆道,
「都是苦命人……」
卻是向她講了講自己的身世,說到會有如今的境況,自然難擴音到武馨安,
「……也多虧了安安妹子救我於水火當中,三番五次的搭救幫扶我,我常常想許是我前世做了好事,這輩子才有幸遇上了她,若是不然……說不得我們一家現在也會跟著父親遠赴那天涯海角,一輩子不得回中原了!」
說起武馨安,上官婷卻是心頭一動,
「肖姐姐便是這樣認識裴夫人的麼?」
肖桂容笑道,
「正是,那時節武伯父赴京上任,他與我父親是同科,來河間府拜訪,我們才得以相遇,之後我們一起到了京城,前頭不久她才與青梅竹馬的夫君成婚,做了今日的裴夫人!」
說著又笑笑道,
「說起來,安安自金陵到京師,與她夫君重逢也是在靜海呢……」
上官婷聞言咬唇半晌,輕輕翻了一個身,黑暗之中好似都怕肖桂容看見自己的表情一般,裝出語氣好奇的問道,
「那……裴夫人的夫君又是甚麼樣的人?」
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夫人與那英俊的馬夫眉來眼去,行止曖昧?
只聽肖桂容應道,
「安安的夫君,你前頭也是見過的……」
上官婷有些吃驚,
「我見過?」
肖桂容笑道,
「前頭我們去你家中時,不是由他駕的馬車麼?」
裴赫那樣的人,但凡見過的都不會忘記的!
果然,上官婷吃驚的轉過身來,
「那……馬夫便是裴夫人的夫君,他……他不是做個官兒麼,怎麼……怎麼會做車夫?」
黑暗之中肖桂容輕輕地笑,
「那是他不放心自家夫人,便親自駕著馬車送我們出城……」
甚麼「我們」應該是安安才對,自己不過是正巧同安安一道罷了,裴赫那冷冰冰的性子,若非是安安叫上自己的話,他多半會一轉身將自己撂在那兒,才不會管自己是不是他夫人的好閨蜜呢!
上官婷聞言有一陣失神,
「他……他……他乃是官身,怎得能去做馬夫?」
這世上的男子便是無家無業的都是個個自命不凡,恨不能將女人踩進泥裡去,怎得他那樣的人才又是官老爺,會甘心為夫人牽馬趕車?
肖桂容似是也明白她的驚詫,當下笑道,
「裴赫那樣的人與旁的男人不同,在他眼裡只自家夫人才是最要緊的,只要是安安喜歡的他便喜歡,只要是安安願意的,他便願意……」
說罷將武馨安與徐三小姐去逛青樓的事兒略略講了講,末了還吐了吐舌頭道,
「這樣的事兒只安安和魏國府的小姐才敢幹的出來,我這一輩子怕都不會去那種地方見世面的!」
上官婷聽了也是瞪大了眼,
「難道……難道裴大人便不會生氣麼?」
肖桂容應道,
「他怎會生氣,早說了他瞧著冰冰冷冷的,但對安安是真正的極好極好的……」
上官婷聞言沉默良久,嘆了一口氣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