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目光掃過裴赫與武馨安,看向羅緣道道,
「我不想牽連你們當中任何一人的!」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她即是貼上了裕王,那便是大大的靠山,若是有心,吳三氿還當真沒有半點法子無有!
羅緣道搖頭道,
「師弟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她所行事乃是見不光,並不敢太過大張旗鼓,你若是策劃得當,說不得能免過此劫!」
吳三氿聞言眼前一亮,
「依著師兄的意思?」
羅緣道應道,
「想法子令她與你相見,有我們在一旁與你幫手,說不得便能扭轉乾坤!」
說這話時,道士那眼中乃是冷光一閃,在他看來這女人就是個邪魔歪道,正道中人人人得而誅之,不犯到他眼前來倒也罷了,如今犯到他眼前來了,於公於私都應當出手!
裴赫亦是點頭道,
「羅道長此言有理,她便是裕王府的姬妾又如何,終歸不是裕王本人,我們為何不能同她鬥一鬥,此事可是她虜人在前!」
吳三氿那性子本就是個桀驁不馴的,若是不然也不會拋家舍業的在江湖上浪蕩十年,如今他有家有室,有妻有女,難免兒女情長,倒是有些英雄氣短了,不過被自家師兄和裴赫這麼一說,倒是激起了他的蟄伏在心頭那點草莽之氣來,不由哈哈一笑道,
「說的對,我憑甚麼怕她,江湖事江湖了,她如今死咬著不放,乃是她的錯,我為何不能反擊!」
……
京師之中,裕王府書房之中,身著儒衫的裕王端坐在書房之中,棋盤對面便是那絕色傾城的美人兒,裕王面白少須,眉目柔和,身形中等,一看面相便是那極為溫和之人,此時正疑惑的問對面的美人兒道,
「晚晚,這是丟了甚麼東西,不過一個洗衣服的奴才跑了,何必大動肝火派人手去追,這都追了一日了,也不見將人給帶回來,多半是跑了……依著孤王看便算了罷!」
美人兒聞言卻是嘟了嘴,將手裡的棋子兒一扔,嬌聲道,
「也不是甚麼值錢的東西,那奴才將妾身最喜歡的一件百鳥朝鳳的金縷裙給洗壞了,洗壞便洗壞了吧,她還為了掩蓋罪證,將妾身的裙子綁上石頭給扔進了湖裡,若不是後院的嬤嬤們打撈水草,這事兒還鬧不出來呢……」
裕王笑道,
「不過一件衣裳,孤王再給你買一件便是了!」
顧姬嗔道,
「王爺……這可不是一件衣裳的事兒,若是這府里人人都似那丫頭一般,做了錯事兒便跑,那以後這王府還成王府麼,這事兒看著小,卻是關係王府顏面,必要想法子將那丫頭捉回來嚴懲才是!」
裕王聞言想了想道,
「晚晚,說的對,這事兒是小,壞了規矩卻是事大……」
頓了頓道,
「不過,人手派出去多了,擾了百姓安寧,只怕那些御史要寫奏摺彈劾孤王了,你……你且悠著些辦事!」
這便是默許了!
顧姬聞言忙笑眯眯道,
「王爺放心,妾身知曉分寸的!」
二人這廂在書房對弈半日,眼看到了午時,外頭便有人來報,
「王爺,外頭追尋逃奴的侍衛回來了,說是發現了逃奴的蹤影!」
「哦……是麼,進來回話!」
外頭不多時便進來人跪地報導,
「稟王爺,王姬,那逃奴已是在城西十里處發現……小的先回來報信,其餘的人還在搜尋之中……」
「哦……」
裕王還待細問,身邊的女子卻先開了口,
「那逃奴可是隻身一人?」
侍衛應道,
「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