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裡的人為何會虜了臻兒去?」
武馨安也是眉頭一皺,裴赫卻是目光一閃,莫名想到了那日裡遇上的裕王府的馬車,吳三氿思索良久一咬牙道,
「管他是裕王還是景王便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將臻兒帶回來,我今晚便去!」
武馨安聞言攔道,
「現下還未斷定是景王府還是裕王府,二選一的局面,師叔……我們還是再議一議……」
裴赫想了想也是應道,
「即是劃定了兩位王爺府上,我們倒是不急了,派出人手盯著王府附近,且先查探幾日……」
吳三氿急道,
「不能等呀,臻兒年紀還那麼小,離了我們還不知要哭起甚麼樣兒,若是他們起了歹意,對臻兒下黑手怎辦?」
裴赫搖頭安慰他道,
「放心,他們費了這麼多心思虜了臻兒去,必定不會加害她……」
「可……可他們把臻兒虜去到底是要做甚?」
這拍花子的,拐了小孩兒,若是男孩兒那多半是送到無子的人家給人當親兒子養,若是女孩兒便是送入煙花之地,又或是給人為奴為婢,可臻兒年紀還小,又堂堂的王爺府難道還缺奴婢麼,虜了孩子去做甚麼?
吳三氿想不明白,武馨安與裴赫亦是想不明白,不過必是他們是有所圖的,即是有所圖,那臻兒一時半時多半是不會受傷害的,總算是知曉了臻兒的下落,倒是讓吳三氿焦急的心緒,稍稍得了些緩解。
武馨安與裴赫再三勸慰之下,才止了吳三氿想夜闖王府的念頭,這廂急匆匆回家中去見妻子報信,裴赫瞧向大眼兒滴溜溜打轉的武馨安,
「你可是有了打算?」
武馨安聞言哈哈一笑,伸手拍他肩頭,
「果然不愧是好兄弟,連我心裡想些甚麼都知曉?」
裴赫應道,
「依你的性子,我猜著你多半是想自己進去探一探的!」
武馨安連連點頭,
「知我者裴兄也……」
想了想道,
「你可有法子讓我混進王府裡瞧瞧?」
裴赫想了想應道,
「倒是有法子的,我先去尋人幫手,你且回去等我的訊息便是!」
按說錦衣衛在兩家王府之中都有人,這事兒也用不著武馨安親自去辦,只不過裴赫總歸不是正經的錦衣衛,自家師父也不過是北鎮撫司裡的客卿,且事涉兩位龍子,雖說二人不受皇帝待見,但總歸以後也是那榮登大寶之人,因而別說是裴赫,便是大都督陸炳,輕易也不會動用王府裡的錦衣衛內線,這事兒還要靠自己才是。
裴赫倒是想自己去,只他這一張臉太過顯眼,反是武馨安扮做甚麼粗使的丫頭奴婢之類的混進去,卻是十分的方便。
待到第二日裕王府裡頭果然新來了一個粗使的丫頭,生的圓臉兒大眼,樣子討喜只面板黝黑,臉上不少的麻子,有人問她叫甚麼,她便笑著應道,
「叫雙玉!」
叫雙玉的丫頭樣子不好看,但力氣極大,手腳甚是麻利,便被安排在後院裡洗衣裳,雙玉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這洗起衣裳來又快又好,這王府裡的人欺負新人老實,見她肯幹,便將所有的衣裳,一股腦兒全數扔給了她,
「雙玉,可快著些,這些都是主子們的衣裳,今天都需得洗出來!」
「好嘞!」
雙玉應得極是乾脆,笑嘻嘻的樣子,讓人瞧著就是孃胎裡自帶了三分傻氣的。
雙玉幹活賣力,那如山的衣裳放在旁人只怕要洗到天黑,她只用了大半日便洗完晾好,又跟著老嬤嬤去各院收衣裳。
那老嬤嬤倒是個好心的,便悄悄兒對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