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信上也是這樣寫的,他這樣寡淡的酒我吃上十壇都不會醉!」
不過多半會漲得勤跑茅廁!
說著又去拿了吳三氿的信給裴赫看,裴赫見吳三氿在信上將自己這新釀的酒大吹特吹,說是甚麼入口初時覺淡,之後便有回甘,入腹便如火燒,最後就會酒氣直衝腦袋,讓人大醉一場!
小夫妻二人都是不信,武馨安一杯又一杯,只當是喝水,裴赫不喜飲酒,只淺嘗一杯便止,待吃到後頭倒真是覺出吳三氿信上所說,腹中火燒,腦子有些發昏了。
裴赫只當自己酒量淺薄,取了一杯涼茶飲下,暫緩了酒意,轉頭見著妻子坐在窗前,呆呆不語,卻是半點沒有起疑武馨安會醉酒,便過去問她,
「安安,要是吃好了,讓他們把碗筷撤去吧!」
武馨安點頭,
「好!」
當下叫了丫頭婆子來把東西撤了,又打熱水要洗浴,裴赫便問武馨安,
「安安先去麼?」
武馨安搖頭,裴赫只當她還想坐一會兒,便自己進去了淨房,這廂把衣裳去了,去到浴桶之中坐下,剛擰了帕子擦了臉,身後一隻小手便摸了過來,裴赫一回頭見著妻子已將外衣脫去,身上只著褻衣,依在浴桶邊,
「裴赫……」
妻子的聲兒有些不對,不似平日的清亮,卻是多了一絲沙啞,大眼兒迷迷濛蒙,眼波流轉,眉梢多了些嫵媚,
「安安?」
武馨安點點頭,神色不變,只小手卻是順著他的肩頭往下而去……
「噝……」
裴赫倒吸了一口涼氣,白皙的面龐上隱隱升起紅暈來,也不知是被水氣燻的還是因為妻子的小手,
「安安……你……你在做甚麼?」
武馨安突然一笑,大眼兒彎成月芽,
「我……我幫你洗浴呀!」
說罷手還取了一旁的粗布,一本正經的給他搓洗,只這搓洗的地方……
裴赫低頭看著她的手,又瞧了瞧妻子那張開始泛紅的小臉,遲疑了半晌問道,
「安安……你是不是醉了?」
「醉?」
武馨安似是聽到了甚麼好笑的事兒,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我……我會醉麼?」
說著話,卻是扔了粗布,也不脫衣裳,踏上一旁的小木凳,當著裴赫的面將身上的衣裳去了,也是邁進了浴桶之中,將身子浸入了水裡,這熱氣上湧,激發了酒氣,她覺著腦子有些發昏了,伸手抱住了丈夫,下頭兩條腿兒往他腰上一盤,呵呵的傻笑,
「我……我也來洗洗!」
裴赫抱著她,漆黑的眼眸越發深幽不見底了,低聲在她耳邊道,
「安安,你醉了!」
「胡說!我怎麼會醉?」
武馨安極是不滿,在他懷裡扭動著身子,裴赫一聲喘息,忙伸手按了她的腰身,眼裡幽光一閃,低聲道,
「你說你沒醉,我卻不信,你可敢做一件事?」
武馨安腦子越發昏了,小臉依在他脖頸間,
「甚……甚麼事?」
裴赫低低在她耳邊說了句甚麼,淨房裡武馨安的聲音響起,
「有甚麼不敢的,我們……我們不是夫妻麼,不是常做這樣的事兒麼?」
裴赫又低低的說了甚麼,武馨安聲音又響了起來,
「對哦,平日都是你來,這回我來……就我來!」
武馨安老老實實,勤勤懇懇,認認真真,努努力力的「來」了又「來」,「來」了一宿。
第二日某人一臉饜足的出了房門,她卻是覺著渾身上下的骨頭似被人拆了一般,趴在床上半日,是捶破了腦袋都沒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