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想了想搖頭,
「誰呀?」
徐三一指徐二後頭遠遠立在的那人,
「你瞧……」
武馨安一看喜道,
「原來是小月仙,你……也來京城了麼?」
一身素色衣裙的小月仙這才上前行禮,笑道,
「武小姐,奴婢如今被徐二公子收在了府裡做婢女,自然是主人家在何處,奴婢便跟往何處的!」
武馨安聞言笑道,
「好好好!久不聽你歌聲,也是有些想得緊,沒想到你便來了!」
小月仙看了一眼徐二,見徐二微笑的看著武馨安,便垂下眼眸應道,
「即是武小姐想聽,奴婢自當為您獻藝的!」
武馨安笑著拉了徐三與徐二在桌邊坐下,問起金陵各人的情況,徐三說起苗師傅,
「……我們走時,苗師傅那肚子已是大如籮筐,走起路來忽閃忽閃的,有時還能瞧見肚子裡頭那小娃娃在動,我瞧著好生害怕,都不敢讓她教我打拳,只敢麻煩師叔……」
說罷吐舌頭,害怕的連拍胸口道,
「沒想到婦人懷孕竟是這般模樣,以後我嫁了人是不是也是如此的,好生嚇人!」
徐二便應道,
「苗師傅那是懷著雙胞,自然是比常人大些,不過她常年練拳,身子骨好著呢,連那把脈的大夫都說無事,讓她多動一動,算起來,她這時節應是快臨盆了……」
徐三仍是苦著臉,對武馨安道,
「你是沒瞧見,那肚子薄薄的一層,有時候我都能瞧見小娃娃的腳掌印在上頭……」
武馨安兩世裡都未曾懷孕生子,不過想起以前在鄉下收豬時,也見過那肚子垂到地的母豬,那脊樑骨都快折斷了,將之聯想到苗師傅身上,也不由一陣心悸,與徐三對視一眼,也是皺了臉。
徐二見了便瞪了妹子一眼,對她道,
「這世上的女子誰人不生育,不是人人都如此過來的麼,所謂瓜熟蒂落,現下瞧著嚇人,到時候自會分娩,有甚麼好怕的,說不得這時節苗師傅早已是誕下一對麟兒了!」
徐三沖他扮了一個鬼臉,
「我不管,我嫁過去便要同那沈五說好,前頭三年我是不要生娃娃的!」
徐二眉頭一皺,
「你怎可如此任性!」
需知這大家女子嫁人頭一個要緊之事便是生兒育女,若是三年不生,她就不怕夫君納妾收小給自己添堵麼?
徐三自從見了苗師傅那模樣,便一直嚷著三年不生,一路之上徐二也是好話說盡,只妹子太過任性,不知曉其中厲害關係,終是不肯鬆口,徐二無奈只得寄望著未來妹婿能有法子,治住自家妹子了!
徐三沖他吐了吐舌頭,轉頭不理他,又對武馨安說起吳三氿來,
「你那師叔在金陵開了一間酒坊,你猜猜叫甚麼名兒?」
武馨安想了想道,
「我倒是猜不出來,不過想來以他的性子,必是不會取個平常名字的!」
「哈哈……」
徐二笑了起來,
「你那師叔是個妙人兒,取了個酒坊名兒叫做醉酒仙,倒是口氣不小……不過他釀的酒倒是真不錯,已是在金陵城中打出名氣來了,我走時他讓我給你帶了好些呢,讓你喝過之後定要寫信告訴他是何等滋味……」
武馨安笑道,
「看來果然是金陵風水好,他在京師時釀酒從未成功過,到了金陵卻是能醉酒仙了,想來必是不錯……」
說著催促徐三道,
「快快叫人取一壇上來,我現下便要嘗嘗!」
徐三笑著一歪頭,剛要吩咐身後的丫頭,徐二卻是一指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