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的意思是……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武弘文點頭道,
「就這麼過去了,這事兒鬧得這般大,滿京城都知曉了,那安康侯府的人急著撇清自己,這時節不敢再尋我們麻煩了!」
「可是……可是這時不尋我們麻煩,這難保以後也不會尋麻煩呀?」
武弘文擺手道,
「無妨,為夫自有法子應對!」
小程氏見他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有些將信半疑,可外頭的事兒她也不懂,只得暫時放下擔心,想了想又問道,
「老爺,大小姐那處……您未太過苛責吧?」
頓了頓又道,
「依著奴家看來這事兒也怪不得大小姐,遇上那樣的紈絝子弟,任是誰家的姑娘都要難做的!」
武弘文聞聽她能如此為大女兒設身處地著想,不由是心懷大慰,拉了小程氏的手道,
「夫人放心,這事兒為夫自有分寸,夫人今日也是受了驚嚇,辛苦了!」
小程氏得他寬慰那是受寵若驚,不由也是臉上一紅,
「老爺說哪裡話來……」
夫妻二人自在房中說話不提,卻說這武家大小姐做的事兒,怎得也逃不脫錦衣衛的耳目,沒有多久這事便由外頭的人給帶回來了北鎮撫司。
眾人聚在一處聽笑話,那是個個哈哈大笑,有人道,
「這武家大小姐的性子倒是嗆辣,甚是對我的脾氣,也不知年紀幾何,可是婚配否?」
旁人瞧了一眼他鬍子拉雜的模樣不由撇嘴笑道,
「胡老三,你休要老牛吃嫩草了,那小姐年不過十二三,雖說正是說親的年紀,但以你的年紀可做人家爹了,這事兒你就別想了!」
有人又笑,
「這樣的婆娘誰敢娶回家,閒時無聊便給你來套拳腳,兄弟我在外頭辦差已是夠累了,回到家中正要那小意溫柔的,這樣兒的還是免了吧!」
那胡老三聽了大搖其頭,
「呸……毛頭小子懂個甚麼,這樣的女子才是宜家宜室,性子貞烈又經得事兒,似我們兄弟這類刀頭舔血過活的,正是要尋一個性子剛強的女子為妻,你出門十天半月,都不怕有人去半夜踹門!」
「有理!有理!」
有那過來人點頭稱是,眾人正議論紛紛,突覺這後脊背一陣陣的發涼,猛然回頭一看,卻見得冷著一張臉的裴小先生自遠處走來,眾人都是臉色一變,心頭暗道,
「這是怎得了?為何平日裡見著裴小先生也是這張冷臉,並不覺著後脊背發涼,今日裡這是怎得了……這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呢?」
眾人眼見得裴赫越走越近,越發覺著腳底板兒都颼颼冒冷氣,實在頂不住了,忙打了一哈哈尋了個藉口,紛紛開溜。
待到裴赫到了跟前時,這校楊上便已空無一人了!
裴赫冷冷地看了一眼作鳥獸散的眾人,剛要轉身離開,卻見一旁廊下轉出來一人來叫住他,
「師侄!」
正是劉重九,
「師叔!」
裴赫拱手行禮,劉重九緩步過來,笑眯眯的問道,
「這兩日可是有閒暇?」
裴赫低頭不語,劉重九知他性子,也不用他回答接著說道,
「昨日裡兄弟們提審了那奚紅燕,那女人倒是骨頭甚硬,到現在都不肯說出解藥的配方來,前頭瞧著她對你倒是略有不同些,我今日裡請示過了大都督,不如今日你再幫師叔審她一審?」
裴赫想了想點頭道,
「願助師叔一臂之力!」
「即是如此,那可太好了!」
劉重九當下便拉著裴赫前去詔獄,
「此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