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玉知曉如今我乃一介白身,實在配不得小姐,不過望玉必會努力攻讀,日後必定八抬大轎,前來迎娶小姐,還請小姐容望玉三年!」
武馨安聞言吃了一驚,大眼兒甚是迷惑的眨了眨道,
「孫公子,這個……前頭我不是曾對孫公子言明,我對孫公子無意呀,怎得如今孫公子又變主意了?」
孫望玉道,
「望玉也知曉武小姐對望玉無意,不過如今武小姐不是也未有意中人麼?」
「這個……我是沒意中人,不過……不過我也不必等你吧!」
孫望玉應道,
「自然不是要小姐等我,若是小姐這三年之中有了中意之人,理當婚嫁,若是沒有話,可是許望玉上門提親?」
「這個……」
武馨安她長了兩輩子還真沒遇上這種,若是這孫望玉是個壞人,兩拳頭打過去便成了,可這孫望玉倒是個斯文守禮之人,且人家是對自己表白愛慕之意,總不能兩拳頭打過去吧!
武馨安這一身武藝沒了用武之地,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答,當下支支吾吾,
「我……我……這個……這個……」
我這原本就是不想成親的呀,三年之後我多半仍是瞧不上你,豈不是誤了你!
這話她也不好同孫望玉講呀,一時之間與孫望玉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對二人都愣在了當場,正這時節卻聽得有人朗聲道,
「安安!」
二人聞聽都齊齊一轉頭,卻見得遠遠一人,手持油傘緩步走來,不是裴赫還是何人?
武馨安與他見慣了卻是不覺,那孫望玉見著裴赫,只覺得那走來之人,面如冠玉,發是墨色,一身半舊的長衫穿在身上,後擺飄飄,舉止飄然,倒如那畫上的謫仙人下了凡間,走近了細看,更是五官眉目亦如被精雕細琢一般,不多一分不少一分,那是俊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饒是孫望玉自詡人才出眾,在此人面前也自覺少了幾分顏色,多了幾分自卑,轉了頭瞧向武馨安問道,
「這……這是何人?」
裴赫此時已立在二人面前,他身形碩長比孫望玉要高半個頭,微微低頭看向二人,漆黑的眸子裡掠過一抹幽光,武馨安那心眼兒粗大,半分沒察覺出二人初見面時的暗潮洶湧,聞言笑道,
「他是裴赫,乃是我的好朋友!」
對裴赫道,
「這是孫望玉,孫公子乃是我大舅母孃家的外甥,說起來我們也是親戚!」
二人聞言都向對方拱手行禮,孫望玉又瞧了一眼裴赫的臉,回憶起那日裡武馨安的話來,恍然道,
「那一日,你莫非說的是他?」
武馨安哈哈點頭笑,一指裴赫道,
「你瞧瞧他那張臉,是不是瞧過之後,再瞧別人便不覺得好看了?」
孫望玉瞬間自慚形穢起來,想了想還是不甘心道,
「武小姐與他只是朋友?」
武馨安笑道,
「你與他一樣都是我的朋友!」
孫望玉聞言大喜,
「有武小姐這句話,我便能重拾信心了!」
說罷衝著武馨安一躬到底,又衝著裴赫拱手道,
「裴兄風采令人折服,改日得空一起聚聚,今日孫某的話已說完,這便告辭啦!」
說罷轉身大踏步便要離去,
「等一等……」
裴赫上前將手中的油紙傘給了他,
「孫公子,雨勢漸大,這把傘拿去遮雨吧!」
「多謝!」
孫望玉對裴赫又是拱手行禮這才撐了傘離去,裴赫卻是一轉身上了武馨安的馬車,武馨安笑眯眯問道,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