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了一個盒子,裡頭是一對圓溜溜的珠子,拿起一個來看,分了裡外三層,左看右看都極似一對眼珠子,只人眼珠子也沒這麼大,想起日本乃是島國,說不定是海獸的眼珠子。
武馨安也不知這東西的用處,便又重新放回了盒子裡,放進了另一個袋子裡。
如此挑撿完後,將能用的金銀拿走,剩下的便往那裴赫睡過的床下一塞,拍拍手就提著那裝滿金銀的袋子再翻牆出去了。
武馨安這廂大搖大擺從角門回了府,進到自己的院子裡,叫關媽媽上樓,將那袋子裡的東西往她面前一扔,
「媽媽,把這些給我收著!」
關媽媽不明所以,開啟那袋子一低頭,
「哎喲!我的媽吔!」
關媽媽一雙老眼立時被那裡頭的黃白之物給晃花了,於是雙眼眨了又眨,身子晃了又晃,差點兒當場栽倒,
「媽媽……」
武馨安伸手扶住她,關媽媽回過神來,這臉色都變了,白慘慘地,嘴唇都在打哆嗦,
「大……大……大小……小……小姐,您……您可是官家之女,可不能做那犯法的勾當呀……您……您這是打劫了哪一家的錢莊,要不……是搶了那一趟的鏢銀呀……」
說罷不待武馨安回應便一屁股坐了地上,一拍大腿,
「大小姐喲……老奴可對不住您呀……老奴有甚麼臉面去九泉下見您喲!」
關媽媽口中的大小姐自然是武馨安那短命的娘,她這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武馨安卻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伸手去扶她,
「媽媽,您老可真會想,這麼點東西便值當我去做搶匪,您也把我的身價看得太低了吧!」
關媽媽聽了還是不信,
「大小姐,您可別誆老奴,這麼多金銀不是偷的搶的,您又沒田又沒地的,能打哪兒來的呀?」
關媽媽可是把持著銀箱的,自家小姐有多少銀子,她是一清二楚,這不明不白來的東西,不是偷的搶的又是怎麼來的?
「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武馨安笑眯眯道,
「正是天上掉下來的!」
關媽媽聽了氣道,
「大小姐,您要再不同老奴說實話,我……我……老奴現下就去地下見大小姐謝罪去!」
說罷左顧右盼作勢就要去跳窗戶,武馨安忙一把拉了她笑道,
「媽媽,你聽我說……前頭不是抓了個倭寇麼……」
武馨安誆騙關媽媽只稱前頭自己親自擒住的倭寇便是匪首,拿著時便被自己一番連打帶嚇供出了藏寶之地,自己前頭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等著風頭過去之後再去起出來,
「這些金銀都是他從倭寇國中帶出來的,也不是我們大慶百姓的血汗,若是交了官府也不過就是充公,倒不如給我們自家花用了!」
關媽媽聞聽將信將疑,
「大小姐您莫要誆我,怎得那倭寇就告訴你一個,進了官府的大牢在大刑之下一句未吐?」
武馨安應道,
「他進了大牢第二日便死了,想說也來不及說呀……」
說著拉了關媽媽道,
「媽媽放心,這事兒就我一人知曉,知裊和杜鵑她們都不知曉,現下也只告訴給你一個,那倭首已死,這事兒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放心給我收著,我們留著以後慢慢花用吧!」
關媽媽聽了這才轉憂為喜,
「當真沒人知曉?」
武馨安搖頭,
「只有你我知曉!」
有了武馨安再三保證,關媽媽才總算是放下心來,過去一把抱住那一袋子的金銀,喜滋滋的道,
「這下子,我們可是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