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長大了,聲兒也變了,原本在杭州時還是小小少年,聲音清冷帶著些許尖銳,到如今低沉了許多,武馨安自然是聽不出來了!
武馨安招手叫他,
「你上來給我姐姐瞧瞧病!」
裴赫應了一聲,
「好!」
這廂邁步進了客棧,上了二樓見那樓道上立著一個俏生生的人影,衝著他招手道
「這裡……到這裡來……」
裴赫依言過去,走到近前武馨安抬頭看他,
這走方的郎中生的好高!
這廂看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再看一眼更覺著眼熟,看三眼那是越發覺著眼熟,尤其這眼睛,這冷冷淡淡的神情,
「你……怎得好似我在杭州時的好友?」
武馨安歪著腦袋瞧他,裴赫見她一派疑惑茫然的樣兒,突然心底升出一股子惱意來,心中暗暗道,
「我在下頭都認出你來了……不對,我是昨兒晚上便覺著你熟悉了,如今我人都到眼前了,你都還沒認出來!」
當下臉上更冷了,鼻子裡哼一聲,沒有說話,他哼這一聲卻聽武馨安咦了一聲道,
「你這一聲更像了!」
裴赫終是忍不住了沒好氣道,
「你看仔細些!」
他不過就是把臉給弄黑了些,她就認不出來了?
他這麼一說,武馨安又仔細看了看他,終於恍然道,
「哈……果然是你!」
這廂欣喜的上前拉了他的袍袖,
「裴……」
裴赫一擺手,
「有話進屋裡說!」
二人當下進的屋中,那床上的肖桂容一見裴赫,
「呀!裴郎中!」
前頭裴赫為她醫治,她雖在迷迷糊糊之中也是見過裴赫幾面的,以裴赫相貌讓人一見難忘那是極容易的!
裴赫見著肖桂容也是一愣,
「是你……」
三人這廂你看我眼,我看你眼,誰也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還是武馨安先回過神來,過去將門一關過來拉了裴赫坐下,
「我們坐下慢慢說!」
卻是先一指肖桂容,
「這位容姐姐是縣令肖銑的女兒,如今她被我救出來了,在這處養傷,想等著傷好些,我便想法子將她帶走……」
裴赫點了點頭,
「前頭肖小姐的傷都是由我醫治的,肖小姐的事兒我也是略知一二的!」
武馨安聞言笑道,
「怪不得了……」
又問他,
「你怎麼在這裡,還……這身打扮?」
說罷上下打量他,裴赫那白生生的小臉,武馨安可最是嫉妒的,如今刻意抹黑了,倒是順眼不少,裴赫看了肖桂容一眼,便應了一句,
「我出來歷練歷練!」
武馨安又問,
「金大夫與劉先生可好?」
「都好!」
裴赫應道,仍是那般少言寡語,武馨安知他性子,倒是不以為意,笑眯眯道,
「你來了正好,快瞧瞧容姐姐的傷,想法子讓她快些好起來!」
裴赫點了點頭,過去為肖桂容把脈,沉呤半晌道,
「前頭她可是受了風寒?」
武馨安點頭,
「確是受了寒,半夜還發了熱……」
裴赫皺眉頭道,
「她本就身上帶傷,再受了寒氣,雖說外頭瞧著沒甚麼,但這五臟六腑已是受了損,要好好將養,若是再不愛惜身子必會落下病根,以後有損壽元!」
武馨安聞言嚇了一跳,
「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