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復又皺起了眉頭,
「說不得,他們在你那宅子裡呆著反倒還沒有今日這事呢……」
一面想一面喃喃道,
「倒底是誰把楚氏弄走了呢?」
武馨安原本事不關己,可心裡的好奇終是被武弘文的話給勾了起來,便好奇問道,
「父親,楚氏失蹤當真是半點線索也無有?」
武弘文一指那桌上的卷宗,
「你如今也識不少字了,你自己看吧!」
武馨安上前開啟卷宗仔細看了半晌,也是皺起了眉頭,
「還當真如被人施了術法一般,憑空便不見了!」
看到這處倒是真被勾起了好奇心來,自武弘文那處回到自己那院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廂丫頭婆子們伺候著吃罷了飯,躺在床上卻是心頭還如那被貓兒抓著一般,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了想索性掀被子坐了起來,
「即是睡不著,倒不如去那客棧瞧瞧!」
這廂換了夜行的衣裳,自己便悄悄出了門,卻是直奔那捲宗上寫明的好客來客棧而去,她如今這身手可是非比以前了,這廂在街面上竄房過屋,飛簷走壁如履平地一般,小小的身子在黑暗之中,猶如那穿林的乳燕,飛掠的夜鶯一般,不多時就到了地方。
黑夜之中,那客棧亦是四處漆黑,只堂上留了一盞孤燈忽明忽暗的照著,自從這客棧裡出了客人無故失蹤之事,官府便查封了此處,掌櫃的是做不得生意了,只得遣散了夥計們,一個人守在這空空的客棧之中,這時節了也是睡不著,只一人守著孤燈坐在堂上吃著悶酒。
武馨安進了這處,根本不用隱藏身形,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那醉眼朦朧的掌櫃是半點兒都不知曉,猶自伏在桌上嘴裡嘟嘟囔囔說著醉話。
武馨安尋到當日裡程翼南夫妻住過的客房,見上頭貼著官府的封條,便反手取了腰間的波斯匕首,順著那紙條縫隙處輕輕的撥動,不過片刻便將那紙條完整無損的挑了下來,這廂輕輕一推門,人便閃身進去了。
這室裡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她便點了桌上的油燈,用手遮了燈光,開始在屋子裡仔細的四下尋找起來,這間屋子官府的人,甚至連武弘文自己都親自搜尋過無數遍了,都是沒有尋到甚麼蛛絲馬跡。
武馨安再來尋自然也是不報多少希望的,果然她仔仔細細將這屋子尋了一遍之後,也是無甚收穫,想了想卻是一轉身又去了那榻上搜尋,這屋子裡的東西擺設,床上凌亂的被褥都還如楚氏失蹤那日的早晨一樣,武馨安用油燈仔細檢視著被褥,也是一無所獲。
她仍是不死心,一伸手將枕頭提了起來,輕輕抖了幾抖,還是無有東西,這廂舉著油燈轉了一圈兒,突然抬頭看向頭頂。
頭頂之上有兩道橫樑,武馨安踩了桌子上去仔細觀瞧,見那滿是灰塵的橫樑之上並無半點人踩過的痕跡。
她猶是不死心,卻是又在桌上搭了凳子,舉著油燈看向房樑上的瓦片,如此看了足足一柱香的功夫,總算是讓她尋著了幾塊鬆動的瓦片。
這房上鋪蓋的瓦片,風吹雨淋,又有塵土堆積在縫隙處,因而都是堵塞了的,卻是有幾塊明顯被人取走後,重又放了回去,那痕跡已是不能復回原位了,油燈湊近了,一眼便能瞧出來。
其中還有一塊瓦微微的往上翹著,武馨安伸手輕輕扯動,有甚麼東西硌在了下頭,她以輕輕地抬了抬瓦片,便有一樣東西落了下來。
武馨安忙一伸手,將那東西抄在了手裡,借著油燈檢視,卻是一顆小小的灰色珠子,她拿到了眼前再細看半晌,又湊到鼻尖細聞了聞,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味道……我怎得有些熟悉呢?」
也虧得是她鼻尖,又在這靜謐的室內,空氣並不流通,她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