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便沒有,胡說甚麼……」
想了想便又問道,
「你當真沒有留下甚麼紕漏?」
武馨安心中暗道,
「有甚麼紕漏?連你這老刑名都瞧不出來,還有甚麼紕漏?」
面上卻是想了想搖頭道,
「沒有,那倭寇已經死了,銀票是我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一路從杭州到南京都是挑了不同的錢莊,兌換的銀子,且是我身邊的丫頭婆子輪著去的,便是有人想查也如大海撈針一般……」
武弘文凝神細細想了想道,
「聽著倒是無甚破綻……」
繼而瞪了女兒一眼,
「此事只可有這一回,萬萬不能再有下回了!」
武馨安笑嘻嘻道,
「女兒倒是想有下回,可這南京城也沒倭寇過來呀!」
武弘文聞言忍不住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慄,
「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子,倭寇敢抓,連賊髒都敢沒!」
武馨安哈哈一笑道,
「我這膽子多半是隨了親娘,想當年她不也是敢連家都不要,跟您成了親……」
說罷眨了眨眼道,
「以前父親不知曉便也罷了,如今是知曉了,那是見者有份兒,不如分一半給父親呀?」
說起亡妻來,武弘文心便軟了,聞言瞪眼道,
「你當你老子是土匪麼,還見者有份兒,那銀子你仔細收好,平日裡花用也要謹慎些,你母親那處我也會叮囑她的!」
說到這處卻是神色一變,又嘆了一口氣道,
「我們安安這份心智,若是生做兒子,那必然不是池中之物呀!」
武馨安笑嘻嘻道,
「父親,我勸您還是熄了這念頭吧,女兒若是投做了男兒身,那就等不到倭寇進宅子,我自家都提著刀出去宰人了!」
武弘文一聽想了想覺著此話甚是,只得搖頭道,
「說的倒也是,生成女兒身都這般膽大,若是生成男兒身,我只怕要提前白了頭!」
這般又愣又渾又膽大包天,做老子的不知在後頭擦多少屁股,還是女兒好些!
父女二人在書房裡嘀嘀咕咕到了深夜,武馨安才迴轉了自家院子,關媽媽迎上來一臉擔心,
「大小姐,老爺是有何事召您?」
武馨安一吐舌頭,
「無事,不過就是問問我那些銀子是從哪兒來的……」
關媽媽一驚,
「老爺怎麼知曉了?」
武馨安應道,
「左右還是我自己不小心,花銀子大手大腳的被父親察覺了!」
武弘文怎麼有閒心管女兒院子裡的事兒,多半是那小程氏告了刁狀!
關媽媽也想到了這處,
「怕不是老爺察覺的吧?」
武馨安冷笑一聲,
「這是看我不把宅子給她那侄子,心裡不滿,要尋我麻煩呢……她即是要來惹我,我自然也不能讓她空手而歸,總要給些教訓才是的!」
關媽媽聞言忙勸道,
「大小姐,切切不可莽撞,她……好歹……如今總歸佔了母親的名份!」
武馨安冷笑一聲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
待第二日,武馨安還沒去尋小程氏晦氣,卻是武平進內院來報事兒了,
「大小姐!」
武平踮著腳,一瘸一拐的進來,
「大小姐……小的聽說了一件事兒,倒也不知是真是假,特地過來向您稟報!」
「哦……甚麼事兒說來聽聽?」
武馨安正在院子裡打拳,這廂打完一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