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人所報果然無錯,不光是小丫頭生的可愛誘人,她這哥哥更是相貌出眾……這一趟到大慶,不用說甚麼與那嚴嵩父子搭上幹係,便只是這一對兄妹,便已是值得海上一番辛苦了!」
想到這處不由扯動嘴角,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牙齒,衝著那一對兄妹微微一笑,小丫頭一派天真可愛瞧不出來這乃是惡狼沖他們露出猙獰的獠牙,還回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可那哥哥似是瞧出了白衣公子眼中的瘋狂,嚇得目光一閃,立時轉頭避開,拉著妹妹往一旁躲去……
白衣公子無聲的笑了起來,
害怕麼?
害怕才好呢!待到那雙好看的眼睛因為恐懼變得水汪汪的時候,便將它們快速的挖出來,再將還鮮血淋漓的一雙眼,餵給那小丫頭吃,讓她用力的嚼,一定要用力的嚼,肯定會嘎吱嘎吱的響……
一想起那一幕,白衣公子便只覺得自己的胸膛之中,心臟猛地一縮,繼然便快速的跳了起來,渾身上下的血脈裡頭,有甚麼東西在放肆的奔湧著,咆哮著……
他興奮的身子在微微地發抖……
金大夫不動聲色的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目光從白衣公子頸間暴凸的青筋上移開,心頭一不由一聲冷笑,
「果然乃是禽獸之屬,外表再似人,內裡就是一隻咬人的畜生!」
白衣公子一番心裡激盪也不過就是轉瞬之間,圓臉兒的小丫頭已經拉著不情不願的哥哥,又走到近前來了,這廂對金大夫行了一禮道,
「金大夫,我們又來取藥了!」
「嗯!」
金大夫點了點頭,問道,
「你們外祖這幾日服過藥後,病症可有減輕?」
小丫頭重重點頭,笑得雙眼變成了月芽,
「金大夫果然醫術高明,我外祖的病已是見好了,再吃上幾副想來便能痊癒了!」
「嗯!」
金大夫點頭,
「你們自去後頭,有夥計給你們配藥的!」
「好嘞!」
小丫頭蹦蹦跳跳拉著哥哥進了內堂,白衣公子直到他們身影消失在簾幔之後,這才收回了目光,轉頭對上金大夫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
「倒是一對可愛的孩子!」
金大夫便笑了起來,
「這一對兄妹也是來杭州城探親的,住在城外二里舖,外祖乃是城郊的菜農,這兩個孩子倒是孝順,每日都要進城來為外祖取藥……」
「哦……」
白衣公子笑得很是溫文和煦,狀似關心的問道,
「這兩個孩子的外祖身患何病?」
「乃是肺疾之症,這種病症無法根治,每逢春夏、秋冬交接之際便會犯病,只得日日服藥醫治……」
金大夫似是很有談興,顧不得外頭等著的眾病患,卻是與白衣公子閒談起人的家事來,那白衣公子坐了約有小半柱香的功夫,將想知曉的都打聽清楚了,這才付了一錠十兩的足銀,拎了一大包藥材離開了醫館。
待得他人一離開,金大夫便起身進了內堂,武馨安在後頭瞧得一清二楚,不由笑著對金大夫道,
「老金,你給他瞧得甚麼病,怎得一包藥換了他十兩銀子?」
金大夫衝著武馨安一翻白眼,
「老夫好歹與你父親同輩,平日裡在府上也時有走動,你稱一聲世伯也不吃虧,這老金又是甚麼沒大沒小的稱呼!」
武馨安笑嘻嘻道,
「怎得沒大沒小了,叫世伯太過疏遠了,叫老金才最是親熱嘛!」
她在大風鎮時,都是與一幫子男人混在一處,就覺著稱兄道弟的才顯得親熱,如今做了武家的大小姐這麼久,沒遇上一個順眼的,前頭見這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