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他伸出手,戴著皮質手套的手輕輕捏起她的臉,一字一句的低聲道:我救下來的人,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的死了。
她想要躲開他銳利危險的目光,卻在他的壓制下一動也動不了。
她顫抖的說:可是……是你的車撞的我,救我,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事嗎?
白逍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完全不達眼底,因此就算是在笑,那股強烈的壓迫感和威懾力也沒有消失一點,反而有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危險感。
我這雙手,殺過多少人,連我自己都忘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透著一絲奇異的柔和,在我這裡,從來沒有什麼應不應該,如果我不想救你,那天你就會死在雨水裡,我撞得人,沒有人敢隨便救,說不定連給你收屍的人都沒有。
這樣近乎恐嚇的方式,也只有他能說得出來了。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甚至能清晰的透出白逍的倒影。
他冰冷的眼眸和透著笑意的薄唇,就好像深深刻在她眼中,再也無法抹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