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崔檸這樣說,曲鬱山的語氣軟和不少,“認床嗎?你也是的,讓你別來,你還跑這來。”
“不是認床,是……”崔檸垂下眼,曲鬱山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臉一下子紅了。
他啞口無言呆立原地片刻,才勉強穩住心神說:“出去。”
可崔檸這次沒有聽話,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鬱郁,我想你,它也想你。”
這兔崽子耍流氓!
曲鬱山往後退,崔檸的話還在繼續。
“在美國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你,每次想你,我都睡不著。那裡的人好多都是壞人,他們欺負我。”
如果同在夏令營的某些學生聽到崔檸的話,估計要跳起來說崔檸不要臉,倒打一耙。他們明明被欺負得更慘,身上的傷就沒好過。
曲鬱山張嘴想問那些人是誰,怎麼欺負的,但要說出去的一瞬間又忍住。
他才暗暗發誓要跟崔檸保持距離,不去幹擾對方的私事,如果他去幫崔檸撐腰,萬一崔檸更喜歡他怎麼辦?
“他們脫我褲子。”
“什麼?!”曲鬱山立刻怒了,“你還記得名字和臉嗎?我有你們夏令營老師的微信,我直接聯絡他。”
說著,他就要往外衝,但在經過崔檸的時候被一把抱住。
“但我打回去了。”崔檸不知不覺就可以把曲鬱山徹底抱入懷裡,他把頭壓在曲鬱山的肩膀處,是一種完全親暱的姿勢,“可是他們總是在我面前說下流話……”
曲鬱山挨著崔檸臉的那隻耳朵不知不覺紅透,等耳垂被親了一口,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崔檸糊弄了。
就算別人在他面前說下流話,他也沒必要完全複述一遍吧?
曲鬱山試圖掙開崔檸,但崔檸不肯鬆手,還小聲地叫他鬱郁。
“鬱郁,我好像被他們帶壞了,我想親鬱郁,哪裡都想親。”
“砰”的一聲,崔檸猛然被推開。曲鬱山一張臉已經紅得不像話,說出的話更是不成句,“你……你出去……不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如果你再這樣,我就……”
腦海裡閃過暴雨那天的場景。
柔軟的髮絲劃過手心,溫熱的氣息順著腳踝處往上爬。
“就什麼?”崔檸反問。
曲鬱山轉開臉,“你回床上睡覺吧,現在很晚了。”他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可面前的男生卻很執著,眼神近乎執拗地看著他。
“你說啊,就什麼?第一次,你跑去明斯克,第二次,你把我丟去美國,第三次你還準備做什麼?曲鬱山,我是一個人,不是什麼物品,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那就讓我徹底死心。”
“曲鬱山,你說你不喜歡我,討厭我,覺得我的行為給你帶來困擾,讓我滾。說這些話,只要你說,我就再也不會再來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