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想著,崔檸沒忍住咬了曲鬱山脖子一口,咬完,他意識到不對,又舔了一口。
這下直接被推開了。
曲鬱山捂住脖子,表情有些古怪,“你!”他說了一個字,又閉上嘴,扯過紙巾把脖子一擦,“說話就說話。”
崔檸其實意猶未盡,他盯著曲鬱山擦過的面板,舌尖輕擦過牙齒。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重新提起之前的事,“他們說希望我回去住。”
今天跟兩位老人的對話,崔檸發現一個事情,那二老還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不知道他們一心想找回去的小外孫其實跟大外孫有同一個父親。
崔檸忍不住想如果他們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還會想找他回家嗎?
昨天,崔檸見到周父的律師,對方交給他一份檔案,裡面是他和周父的親子鑑定。
“崔同學,如果你對這份鑑定結果有懷疑,可以自己再做一份。”律師把另一個檔案袋遞給他,“這裡面有周衛柏先生的頭髮和做親子鑑定的費用。”
崔檸沒接,因為他已經信了,加上他並不準備認這個父親,所以他不會去再查一次。
但這次是他母親的父母找上門,如果周父讓他噁心,那兩位老人是完全無辜的,他們找了自己小女兒一輩子。
“你答應了?”曲鬱山問。
崔檸搖頭,“我只答應了我每週可以回去住一天。”
這是他退步後的結果,他拒絕跟曲鬱山分手,拒絕常住那邊,只同意每週抽一天住那邊,白天他還是去學校上課,只是晚上住那裡。
曲鬱山聽完崔檸說的話,想了下,也點了下頭,“畢竟是你外公外婆,你回去住也應該。”
話才落,他又被抱住,少年的聲音悶悶的,“我真的不想答應的,但他們身體很不好,鬱郁,你陪我一起過去住好不好?”
自從又跟曲鬱山住在一起,他已經不願意放曲鬱山一個人住,而且他總覺得外公外婆就這樣找上門太過巧合,彷彿有人想故意使開他。
“我怎麼能跟你一起住過去?不行的……等等,你叫我什麼?”曲鬱山察覺不對勁,要再次推開崔檸,可這死小孩抱得比剛剛緊多了,死活不鬆手。
“鬱郁,你自己都承認我是你男朋友,我不可以叫你鬱郁嗎?那個周先生都叫你小鬱。”崔檸故作委屈,手指則是大膽地輕撫曲鬱山的腰側。
“那是影片曝光後我讓他們寫的公關宣告罷了。”
“只是宣告嗎?”崔檸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不再是委屈,他微微鬆開曲鬱山,目光直視,“那個監控影片你也看了,是你先親我的,還有那個晚上。”
一提那個晚上,曲鬱山的臉就忍不住一紅,連聲音都結巴起來,“那個……我……”
他的確把監控影片看了,監控影片拍得清清楚楚,是他先親的崔檸,他想不認都不行。
哎,真是喝酒誤事。
“你生日宴,我咬了你哪裡,你應該也記得?如果我不是你男朋友,我們怎麼可以做這麼親密的事?”崔檸的語氣開始咄咄逼人,身體姿勢也是,不知不覺他竟把曲鬱山控在自己和沙發背之間。
崔檸就像個陳年老醋,一旦被打翻就不可收拾,大有今晚跟曲鬱山好好清算的架勢。
“我不是你男朋友,你為什麼要委屈自己住這麼小的房子,陪我高考?你自己說,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曲鬱山被逼急了,只能說:“好,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是把你當兒子看待的。”
他本想表明自己對對方真的沒有一點點不軌之心,但哪知道崔檸聽到他的話,表情卻變得極其古怪。
二十幾秒後,曲鬱山被親了一口,還伴隨著崔檸小小的罵聲。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