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曲鬱山打電話的這種事當然要讓崔檸來打。
況且崔檸都問了老闆在哪了,明顯是有些在意了。
在意是很正常的事情,兩個人相處久了,哪能不在意對方,況且他們老闆長得那麼好看。
楚林知道自家老闆今晚見的人是周望卓。
老闆喜歡周望卓,每年周望卓的生日,老闆都會推掉所有工作,等著周望卓有空給他回個電話。
周望卓的生日禮物,也是老闆親自挑選,然後想辦法郵寄到法國。
有一次,老闆拍下拍賣會上的一個工藝品,準備作為周望卓的生日禮物。但那個工藝品無法郵寄出國,眼看離周望卓的生日越來越近,老闆急得上火,口腔裡起了好幾個燎泡,最後讓人專門用私家飛機運過去。
工藝品太大,當時私家飛機的內部還進行了改裝。
這麼一份有心意的禮物,可只得到周望卓一句不痛不癢的謝謝。
雖然楚林沒有見過周望卓,但比起周望卓,楚林當然是更希望曲鬱山跟崔檸在一起,所以他攛掇崔檸給曲鬱山打電話。
“我這邊工作還沒完成,所以麻煩崔先生給老闆打個電話,翻譯今天請假了,時間太晚的話,我怕老闆沒車回來。”楚林想了想,開始半真半假地說,“老闆昨晚知道崔先生生病,很擔心。今早一大早就去看崔先生,在車上的時候,老闆怕崔先生坐著不舒服,還一直抱著崔先生。”
聽到後面的話,崔檸的臉莫名紅了一下。
楚林敏銳,察覺後,拉cp拉得更起勁了,“其實我們老闆是個很不會表達自己的人,總是把關心藏在心裡。”
崔檸不知想到了什麼,變得沉默。楚林覺得自己說得差不多了,再多一點就過了,於是他很快就藉口去外面接熱水,起身出去。
楚林不在,崔檸才轉頭看向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過了好一會,他終於撥打了電話,但接電話的不是曲鬱山,而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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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他的助理告訴我,他今天去見你了。”崔檸冷漠地對周望卓說,“待會他回來,你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說完,他準備掛電話。
“不好意思,我能問問你跟小鬱是什麼關係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忽然問出一個很冒昧的問題。
崔檸聞言瞳孔微縮,連手都攥緊。
在尚且年幼的崔檸看來,自尊心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也是他的遮羞布,尤其是在被包養後。
對方這樣問,崔檸的第一反應是曲鬱山是不是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說得到處都是。但這個念頭湧現後,他又忍不住咬住牙。
就算曲鬱山不說,別人難道就猜不出嗎?
他跟曲鬱山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之前連省都沒出過,但現在曲鬱山輕輕鬆鬆帶他出國,帶他住五星級酒店。
這些浮華的、昂貴的東西,原來只存在電視上,現在他能享受這一切,都因為曲鬱山。
那場馬會,曲鬱山的朋友用輕蔑的眼光看著他,那個日本男人,打量他時的眼光也不尊重,像是在看一個玩物。
現在仔細想想,他的確就是曲鬱山包養的玩物。曲鬱山一直沒碰他,所以他才繼續給自己穿著遮羞布,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甚至還被楚林的話說動,真是可笑。
天下從不會掉餡餅,他收了曲鬱山的錢,享受了曲鬱山給的好處,也給付出什麼,要不然真成了當婊子還立貞節牌坊。
而他沒有什麼東西能付出,只有這個身體。
曲鬱山要他親他,那他就親。
所以崔檸把曲鬱山壓在身下了。
不過接那個電話是崔檸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