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套是曲鬱山高中時期的校服。
帶校服的原因是崔檸看?到了曲鬱山的校服,說公寓這邊只有他的校服,看?起來形單影隻,想把曲鬱山其中一套校服帶過來,跟他的校服掛在一塊。
曲鬱山沒想那麼多,點頭同意了。
現在聽到崔檸這樣說,隱隱覺得前方有坑,正等著他跳。
“校服怎麼了?”曲鬱山不安地問。
崔檸長睫一眨,“我覺得你穿上校服,我就可以看?到你小時候的樣子了。”
“我現在穿校服多彆扭,我又不是十幾歲。”曲鬱山想推開崔檸,可崔檸瞬間神情委屈得不行?。
“我只是讓你穿個校服給我看?看?,都不行?嗎?上次在崔家,周望卓還拿話氣我,你不是聽到了嗎?”他見曲鬱山開始猶豫,手不動神色狠掐自己一把?,逼得眼圈泛紅,“鬱郁,我想看看?。”
聲音小小弱弱。
曲鬱山心一軟,猛地往坑裡跳。
曲鬱山在高中時身體就發育得差不多了,生得腿長腰細,所以這套高中時期的校服,放到現在來穿,基本合身,只是褲腿短了些?,會露出雪白的腳踝。
曲鬱山時隔多年穿上自己的高中校服,有些?害臊,覺得自己是老黃瓜刷綠漆,不怎麼敢看崔檸的眼睛。
他靜待一會,發現崔檸遲遲不出聲,實在忍不住,“可以了嗎?我想換回去了。”
“等等。”崔檸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啞,“我想再看?看?。”
他說著,伸手拉住曲鬱山的手腕。
*
翌日,崔檸起床的時候,曲鬱山還在睡。崔檸幫曲鬱山跟楚林說了一聲今天不去公司,又低頭吻了吻曲鬱山睡得眼睛完全睜不開的臉。
一夜的綺麗好似還在眼前。
杏花花蕊含枝,花汁粘稠似蜜。
曲鬱山被親了也?絲毫沒動靜,崔檸見狀,輕輕一笑,起身出門前轉去陽臺看已經被洗乾淨的校服。昨日的不舒暢被一夜撫平,他決定今明兩天找出比法國香水花更漂亮、花語更浪漫的花。
周望卓送花要打著旁人的由頭,他可以直接送到本人手裡、或身上。
*
崔檸開始正式在林至鳴工作室實習,雖然他因為母親的緣由跟林至鳴有一層關係,但林至鳴並沒有把?崔檸調到身邊來,而是讓他在最基層的地方幹起。
崔檸身為本科生,還是沒畢業剛上大一的本科生,無疑是整個工作室的食物鏈底端。前一兩週,崔檸乾的全是雜活,但崔檸並沒有氣餒,也?沒有覺得不公平,他每天來得最早,離開得最晚。
待了一兩週後,他開始漸漸知道周圍人的脾氣,知道哪些人是願意教他點東西,哪些人是很難攻克的。
崔檸沒有急著去討好那些人,因為只會顯得他居心不良。時間長了,崔檸的實習工作終於開始步上正軌,他學到了很多在課堂上學不到的東西。
在他像海綿一樣吸收知識時,謝紫安競標的專案風風火火提上行?程了。謝紫安估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在專案開工前,請曲鬱山吃飯。
曲鬱山想到謝紫安未來可能變成的落魄樣,想著對方能好好吃一頓,就好好吃一頓的心理,答應赴約。
但赴約前,他特意跟謝紫安強調,“我不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不給你喝。”謝紫安敷衍道,“待會我把?時間、地點發給你,記得準時到。”
這一次見面,謝紫安約的在私人餐廳,老?板是私廚,一天只接待幾個客人的那種,這種地方適合談私密的話?。
門簾外的音樂悠悠響著,窗下的風鈴輕輕搖著。
謝紫安以茶代酒敬了曲鬱山一杯,“兄弟,對不住,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