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踢腳,腳上的金色鎖鏈發出細微的聲響,“我?這?樣怎麼去看花?”
周望卓站起身,他轉眸看向牆壁處被白布蒙著的畫,“小鬱,看到那個了?嗎?把布去扯下來。”
曲鬱山順著對方的目光也看向那幅畫,莫名的,他不想把白布扯下來,可週望卓盯著他,他只能站起來走過去。
手指抓著白布,用力往下一扯,白布徹底滑落,後面的面露出真容——
這?是由無數的花組成的一幅畫。
畫上的人是個什麼沒穿的青年,他僅用白布圍住腰間。光線昏暗下,青年躺在無數由香根鳶尾組成的花叢裡,雪白的臉平視前方,眉眼深邃。被他壓著的花流出濃豔的花汁,染上指尖。
深紫與雪白相碰撞,這?是用真花畫的畫,花的香氣從揭下白布的開始,就撲鼻而來。
周望卓走到曲鬱山身後,他的手指搭上曲鬱山的肩膀,“小鬱,生日快樂。”
“畫上的人是我?”曲鬱山慢一拍才開口。
“嗯,喜歡嗎?”周望卓看著畫上的人,眼底藏著的瘋狂開始暗湧。
曲鬱山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出不對勁,為什麼周望卓要畫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而?且這?幅畫雖然有很多花,可給人的感覺非常陰暗。
這?怎麼不像關情敵的套路,更像關金絲雀的套路。
曲鬱山再次低頭看向腳上的金色鐵鏈,不免想到作者?說坐等他後悔,難道……作者?不準備讓他當炮灰攻了,當正牌攻?
楚林給他看的那些霸總小說,不乏霸總攻最後追到白月光受的故事。
好吧,他承認周望卓比他更像攻。
但不管他和周望卓誰更攻,這?套路就不對。
想到這裡,曲鬱山轉過身看向周望卓,眼裡有著不死心,“你是不是不放我走了?”
“嗯。”周望卓爽快承認了?。
“你這?樣做是為了?讓我破產對不對?”曲鬱山繼續說,“你是不是想逼我說出我的公章和私章在哪,還想逼著我?簽下很多不利於我?的合同?”
可這一次周望卓沒承認,反問:“我?為什麼要讓你破產?”
“因為你想……”得到崔檸,替崔檸報仇。
曲鬱山話說到一半頓住。
不行,他不能說崔檸,他要表現得不知道周望卓對崔檸的心思才對。
在曲鬱山腦子一片亂的時候,周望卓也在想事。他注意到曲鬱山話裡的奇怪,甚至他感覺曲鬱山似乎想破產。
在說那些破產、公章的話,曲鬱山眼裡都透著渴望,見他反問時,眼底的渴望驟然轉為了失望。
“小鬱,你想讓我?弄得你破產?”一向善解人意的周望卓開口。
曲鬱山聞言瞬間死灰復燃,可他覺得自己不能露出開心的樣子,只能嘴硬否認,“沒有,誰會想破產去撿垃圾,我?又不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