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山,可曲鬱山並不看他?,只對汪笛溫和一笑?,“你跟我來,去我房裡挑。”
“等等,還是穿我的。”崔檸開口。
曲鬱山總算回頭看向崔檸,“你衣服不是沒幹嗎?算了,穿我的也一樣,差不了多少。”他?提腿往主臥走,汪笛很快跟上。
進房前,汪笛故意回頭,想對崔檸挑釁一笑?,但目光在對上崔檸眼神時,卻不由心一抖。
少年站在主臥和客臥之間的長廊裡,牆壁兩側掛的復古壁燈是為了點綴牆上的名貴油畫。此時光渡在少年身上,本該是極其美好的一幕,可少年的眼神太陰冷,像蟄伏洞穴深處的蛇,緩緩睜開了眼。
被蛇注視的汪笛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退完,他?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嚇到,惱怒地擰起眉。
汪笛不再看崔檸,轉身進房。
曲鬱山雖然是要氣崔檸,但沒準備真給人穿自己的睡衣,他?拿的是新睡衣。
汪笛拿了新睡衣,就去公衛洗澡去了。
洗完澡,時間還挺早,曲鬱山也洗完澡,他?往日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室,但今日他特意坐在客廳。
汪笛在曲鬱山身邊坐下,“鬱山哥,你要不要吃水果?”
此時的汪笛除了好勝心,還有?自己的小心思。短短几個小時,他?認識到曲鬱山的財力,這裡的裝潢比他?去過的任何一個富婆家裡都好,也認識到曲鬱山對情人的縱容。
他?還沒見過哪個小情人敢這樣對自己的金主冷臉的。
崔檸那傢伙不敬職,不如換他來。
“冰箱裡好像有水果。”曲鬱山站起來準備去廚房,但被汪笛拉住。
“鬱山哥,我去吧,你坐著就行。”
汪笛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特意拿出可以喂的車厘子。他?將嫣紅的車厘子洗淨,裝進瓷白的盤子裡,才端出廚房。
“鬱山哥,我餵你。”汪笛身為藝術生,一雙手自然長得不錯,指尖捏著車厘子的杆子,也稱上纖纖玉手。
他?拿起車厘子,遞到曲鬱山唇邊。
這種熱情讓曲鬱山一頓,曲鬱山正想拒絕,餘光乍然瞥到不遠處的崔檸,便沒有?猶豫,張嘴咬下。
“甜嗎?”汪笛笑?眼彎彎地看著曲鬱山。
“一般。”曲鬱山誠實說。
汪笛腹誹曲鬱山不解風情,但還是繼續喂。
就這樣,汪笛餵了曲鬱山吃了小半盤車厘子,後面是曲鬱山不想吃,才作罷。
又過了一會,曲鬱山覺得時間不早了,他?回房睡覺,安排汪笛睡書房。
書房跟主臥和側臥隔著一個大客廳,只要門關上,書房那邊基本聽不到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