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凌晨做的事——簡直是又哭又鬧地在崔檸懷裡撒嬌,最後還像個小孩似的被人摟在懷裡,拍背、又親臉地哄著,才肯閉上眼睛睡覺。
曲鬱山忍不住吸了一口氣,羞恥感頓時湧上臉,也不敢看崔檸的臉了。
他昨夜又沒喝酒,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曲鬱山,你簡直太丟人了!
一個破產把你嚇成這樣,還想不想當攻了?
他在心裡暗罵了自己好幾句後,毅然覺得以後半夜還是要睡覺,不要胡思亂想,尤其是亂說話,亂做事。
崔檸發現曲鬱山垂著眼,臉一下子紅、一下子白的,以為曲鬱山是生病了,忙伸出一隻手去摸額頭。
不燙。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鬱郁,我們測個體溫。”
曲鬱山回過神,“不用測!”頓一下,又說,“我還沒睡飽,我回房了。”
崔檸跟了上來,他簡單衝了個澡後,換睡衣也躺回床上。房裡窗簾拉緊,光線昏沉,與黑夜無異。曲鬱山還醒著,他拿著手機在搜自己集團的名字,沒搜幾下,手機被一隻修長的手拿去。
“別看手機,沒開燈看手機對視力不好。”
崔檸的話讓曲鬱山只能在床上躺好,他其實沒什麼睡意,不知不覺被摟進一個懷抱。兩個人在這個時候變得極為默契,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相擁著躺著。
不知過了多久,曲鬱山開口,“小檸檬,謝謝你。”
崔檸吻了下曲鬱山的耳垂當是回答,他沒有問曲鬱山為什麼要謝謝他,在他看來,曲鬱山是不用謝他的,他這個人都是曲鬱山的。
不過,他現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再看著那條毒蛇繼續在窺伺下去。
*
崔檸找人問了這個針孔攝像頭的事情,那人研究了攝像頭好幾天,才回答崔檸這裡面沒有硬碟,也就是說無法從這個攝像頭裡得知,攝像頭錄了什麼內容。
而且這個攝像頭有個很高階的地方,可以不充電長達五年時間不間斷的使用。
“查不到批次,但這款攝像頭最早的出廠時間是三年前。”那人告訴崔檸。
不知為何,崔檸覺得周望卓不止監控了曲鬱山三年。
那人見崔檸遲遲不說話,提醒道:“要不要報警?”
崔檸緊咬的牙關鬆開,“現在證據不夠,沒辦法證明這個東西是那個人的。”他取下攝像頭,周望卓那邊肯定知道了,如果周望卓稍微有點腦子,就會把自己拍下的東西刪除或者轉移。
他需要更多的東西要扳倒周望卓。
為此,崔檸主動聯絡了幫周父公佈遺囑的律師,而後又去找了林至鳴。
另外一邊,曲鬱山正和謝紫安坐在一塊,前段時間,謝紫安還能笑著跟曲鬱山聊天,現在面如菜色,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倒是曲鬱山看不過眼,拍拍謝紫安的肩膀,“謝老師,想開一點,實在不行,千金散去還復來。”
謝紫安擠出一抹笑,笑到一半,臉又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