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緊扣,心中唯有溫馨和寧靜。
“你是否已經知道冥祖和神界那位的身份?”池瑤問道。
張若塵眼神變得幽邃,道:“冥祖,暴露了太多痕跡,我大概有數了!神界那位,隱藏得太深,或許只有永恆真宰才能帶給我一些答案。”
……
池瑤剛一歸來便與帝塵動手,許多修士都猜測,二人肯定是因為帝塵這些年冷血刻薄的行為而爭吵。
許多人都惴惴不安,擔心事態惡化,造成劍界的分裂。
已經有神靈,分別趕去龍神殿、王山、通天神殿……等等地方,想要請龍主、劫尊者、問天君、殘燈他們出來勸阻。
但,出乎所有人預料。
張若塵和池瑤攜手走出本源神殿後,便立即召集各個大世界的界尊,宣佈在北澤長城建立末世堡壘的事宜。
接下來的日子,張若塵就像又變回曾經的樣子,與池瑤走訪各界,對所有人都態度親切友善。
“原來,池瑤女皇才是帝塵的唯一摯愛,只有她,才能最大程度的影響帝塵。”
“這還用說?你不看看帝塵對孔樂神尊、羽煙仙子的態度,與對別的子女,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
也有許多修士認為,更加看不透張若塵。
如今張若塵的所行所為,完全沒有辦法推論,既是有情又無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張若塵、池瑤、池孔樂走訪劍界旗下的十多座大世界後,來到無定神海上的真廬島。
此島,南北相距三千里,東西之數一千七。
真廬島是昔日星天崖主原居仁大弟子“虛問之”開闢的修行之地。
自從星海垂釣者的身份暴露,加之九天被冠以冥祖的身份,白卿兒被張若塵疏遠,曾經星天崖和星桓天派系的修士,自然遭到各方排擠。
號稱無所不知的虛問之,一代精神力強者,自然內心落寞,選擇隱居於此島。
在池孔樂看來,父親和母親此行的目的,乃是收回人心,撥亂反正,重新啟用虛問之,以及他背後的原居仁和漁謠。
畢竟鑄建末世堡壘,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強者。
這時夜幕初臨,真廬島的東岸燈火通明,城郭屋舍成片,一派歌舞昇平的氣氛。顯示,哪怕遭受排擠和打壓,星天崖和星桓天派系的修士依舊有其樂觀的一面。
張若塵、池瑤、池孔樂來到海邊,這裡浪花層疊,疾風淒冷。
新月如鉤。
遠遠就能看見,海邊的斷頭崖上,兩位儒袍老者在滿天繁星下對弈。
其中一人自是虛問之不用說。
張若塵可是知道虛問之棋藝高深,有天下第一棋士之稱,他們第一次相遇,就是下棋。
能與他對弈,有資格與他對弈的人,放眼宇宙都是少之又少。
虛亭亭早已不再是曾經那個少女,身上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此刻她緊拽衣角,緊張而擔憂到了極點。
見張若塵三人到來,她才如同看到救星,快步走過去,就要跪下說些什麼。
張若塵連忙揮手,示意她不必多言,又吩咐池孔樂攙扶起她好好安撫。
池瑤的目光,看向背對大海的那位儒袍老者。其鶴髮童顏,仙氣十足,雙目炯炯有神,下巴上的鬍鬚足有尺長,隨風而揚。
很是平易近人,但池瑤明明在他身上感應到無窮巨大的能量,猶如揹負著整個宇宙星空。
虛問之越下越慢,眉頭緊鎖,額頭上已是溢位細密汗珠。
張若塵目光落在那位儒袍老者身後,看見了溫清秀和許明鏡。
八萬年前,讓他們拜師第四儒祖後,如今他們修為大進,身上有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