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曳頓了頓,方才想起今晚在皇宴上的衝動,暗暗懊惱:&ldo;是,奴婢以後不會再犯了。&rdo;
&ldo;那就好。&rdo;
&ldo;可是,公子從哪裡看出東帝對六王爺不一般了?&rdo;今晚東帝見六王爺的表情似乎沒有那麼激動吧,而且,自己兒子回京了,他卻在看見人後才驚覺到這件事兒,是不是也太不放在心上了?就是一般父子,也不至於這樣吧?
&ldo;就從六王爺回京這麼大的事,東帝卻對人不聞不問上就可以看出來。&rdo;
錦曳啊了一聲,更加不懂了。
蘇無相輕點了下她的額頭,&ldo;有一種保護,叫漠路疏遠。&rdo;
錦曳腦袋轉了轉,恍然大悟:&ldo;公子的意思是,東帝是為了保護六王爺才刻意表現成這樣?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六王爺一生纏病,而且六王爺性子溫和,誰還想傷害這樣的人呢?&rdo;
蘇無相搖頭一笑,權勢爭鬥,向來秉持的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對自己有所威脅的存在。
但是,這些錦曳不懂,也不會懂。
&ldo;睡吧,明日還有的忙呢。&rdo;
說著打了個呵欠,朝臥房處走去,獨留下僅有一個人深思著。
第二日朝露晨曦,日光疏洩。
蘇無相才起身打理完,就看見外面管家急慌慌的身影。
錦曳眉毛一挑,&ldo;木伯。大清朝的,見魂了不成?&rdo;她實在想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兒竟然讓一向泰然穩重的相府管家變得如此急慌了。
來人是一個老人,高挑的身子隨著歲月的擠壓已經微微彎曲,露骨嶙峋的臉上卻是一派沉穩精明,這是以前老相爺的貼身侍衛,在老鄉也故去後接下了撫養小公子的重任,最後做起了這相府管家來。
他也是這世間除了錦曳唯一一個知悉知蘇無相身世秘密的人。
歲月硬刻的臉上佯怒一淬,&ldo;去,大白天的亂說話,是不是公子這幾天忙,欠禮教了?&rdo;
木伯向來面慈心善,錦曳悉知他這是假怒,挑著閃躲道蘇無相背後去了。
蘇無相這才放下手頭書卷,&ldo;發生什麼事了?&rdo;
木伯一拍腦袋,被那小妮子一鬧騰,差些忘記了正事,&ldo;公子,六王爺和將軍過來拜訪,現在正在客廳裡,&rdo;
蘇無相面色一變,微微一驚。
南真的將相向沒什麼交集,以往老相爺還在的時候,也不見兩人之間有什麼來往,輪到蘇無相這一代,出了早朝一類的,更是連句話也說不上,平日裡見了,都暗含默契的錯身而過,互不言語的,今日,怎麼就想著來相府了?
而且,一來,就是一個將軍一個王爺,兩大身份同時駕臨,難怪一向沉穩的木管家也要慌亂了。
不過,愣神也只是最開始那一剎,很快的便恢復過來,安定道:&ldo;將軍府的只有霍辰霄一個人?&rdo;
&ldo;是。&rdo;
蘇無相吐了口氣,那邊好,看來,今日霍辰霄怕也只是給慕君嶸引路來的,並不代表背後的身份。
&ldo;走吧,不要讓貴客等久了。&rdo;
蘇無相拂了拂寬大的袍袖,從容不迫朝大廳方向走去。
錦曳和木管家緊隨其後。
一道大廳,就看見座椅上坐著的兩個銅牙風華絕代的人、一白一黑,白的飄逸若仙,黑的凌然如閻,兩樣反差對比,個增特色魅力,誰也不遜於誰。
蘇無相徒步而入,拱手道:&ldo;不知王爺與將軍兩位大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