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餘情未了吧。」乃娟看看他。
至中微笑。
「你聽過死灰復燃這四個字沒有?」
至中說:「除了你,誰會看中白襯衫卡其褲。」
乃娟輕輕說「外婆說家父年輕時常常穿白襯衫卡其褲,並且忙工作忙得一頭汗。」
至中點點頭。
過幾口,警方叫乃娟去協助認人。
「疑犯本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忽然認罪,自認精神清晰,願意接受制裁。」
至中緊張,「乃娟,你能去嗎?」
乃娟點點頭。
「不要勉強。」
「我不怕。」
至中陪她到精神病院。
一位潘督察問:「吳小姐,你可認識這個人?」
「事發之前,就並未見過他。」
「郭守威,你可認識吳乃娟?」
兇徒搖頭,「我點錯相,認錯人。」
這時的郭某人洩了氣,外型十分沉實,看上去,同一般白領階級沒有甚麼不同。
乃娟問他:「你為甚麼說有人害得你家散人亡?」
「我與妻子來尋求輔導,有人認為我們婚姻已無可救藥,應當分手。」
「那人是誰?」乃娟實在想知道。
「桌子上名牌寫著吳乃娟三字。」
「她長相如何?」
郭氏想一想,「同你一般年紀,能說會道。」
潘督察說:「警方想做拼圖,怛是他完全說不出特徵,查過辦公室紀錄,該日吳小姐的確放假,不在現場,卻又無其它輔導員出面承認這件事。」
乃娟心一動。
「她可是異常漂亮年輕?」
郭氏點頭,「同你一樣,吳小姐。」
乃娟在督察耳邊說了一個名字,督察點頭,他說:「我立刻派人去找。」
乃娟問郭氏「你當時有甚麼疑難?」
「我妻子不止一次有外遇,毫不隱瞞,自由約會,又問我領取家用,那位小姐聽過情況,勸我倆分手。」
乃娟想一想,「換了是我,我也會如此忠告,女方已經不尊重婚約,侮辱配偶,分手是明智選擇。」
郭氏激動,「我也這麼想,但是離婚後一年她遭人騙財,想不開,於年頭自殺身亡。」
「啊。」
「倘若我留在她身邊——」
乃娟溫言說:「她不需要你,分手後她走的道路,與你無尤,你不必攬上身,她的路或高或低,是她甘心選擇,即使飛黃騰達,名成利就,亦與你無關,報仇不在你。」
這番話像是解開了郭氏的心結。
他糾結在一堆的五官突然戲劇化地鬆開。
一旁一直有警方人員在記錄他倆對話。
「這位吳小姐,真對不起你。」郭氏羞愧低頭。
乃娟覺得這個道歉她受之無愧,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頭皮上的fèng針。
她問郭氏:「你深愛她?」
「是,」他飲泣,「我夢見她向我哭訴,叫我替她復仇。」
「她是一個極度自私的女子,配不上你。」
「但是我深愛她,她笑的時候,神情可愛——」郭氏用手掩臉,不再言語。
他承認蓄意傷人罪。
就在這個時候,警方帶了一個人進來。
「譚小姐,請到這邊。」
是乃娟的前任助手譚心。
譚心臉色煞白,雙手顫抖。
「郭守威,你認得出這位小姐嗎?」
郭氏抬起頭,盯著譚心,譚心忽然作嘔,由警察扶著離開。
但是郭守威茫然,他認不出譚心,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