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嘉意就住在寧唯家樓上,a大旁邊的公寓,傳說中的教工專屬公寓,裡面大多居住著a大的教職工,原本只是一條民巷,寧唯小時候跟著爸媽租住在這裡,林墨白和她媽媽就租住在她們對面,後來公寓建起來,一梯兩戶的房型,兩家一合計,就買了三樓面對面,又做了鄰居。
那時候寧唯幾歲?十四五吧,快要中考了,偏科嚴重,考a大的附屬中學有點困難,林墨白已經十七八歲了,高三藝術生,成績卻是次次年紀前十,附高的神級存在,那逆天一樣的成績簡直虐死一眾全日制高中生,畢竟有相當一部分的時間,林墨白是要學音樂的,對他來說,成績就是附帶,考多考少,意義並不大。
所以寧唯經常聽的就是她媽跟她唸叨,“你看你墨白哥,人家一個藝術生都能把學習搞上去,你看看你,這次化學考幾分?又沒破蛋?蒙個選擇題也不至於考零蛋吧!你也不害臊。”
她反駁說:“不懂裝懂非智也,不會就是不會,我蒙什麼蒙。零蛋是對我誠實的褒獎你曉得嗎?你怎麼不說數學呢,我數學是滿分,英語也逼近滿分,拿自己的短處跟別人的長處比,傻不傻。”
“承認你不如人會掉你一塊兒肉?人家數學英語也不差,你化學物理可差遠了。”每次皇額娘都無情地鄙視她,她接著反駁,兩個人鬥智鬥勇的那些年,罪魁禍首都是林墨白,所以那時候寧唯是賊討厭他的,沒事逼格整那麼高幹嘛,一點都不像個正常人。
跟他做鄰居簡直是災難。
後來是怎麼轉變的?她不知道,那是一個漫長又或者是短暫的過程,總之她記不大清了,當那天他把她壓在電視櫃上強吻她的時候,她大腦是死掉的,回過味兒來的時候,沒有惱羞成怒,沒有被侵犯後的怒不可遏,反而有點意猶未盡,她震驚地覺得自己像個抖,然後一向小聰明不斷的她第一次有點智商掉線,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跑去問蕭嘉意,那個豬隊友跟她說,“女孩子要矜持,這時候就應該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再跟著敵動。”
於是寧唯就矜持地敵不動我不動了,結果矜持著矜持著,人就沒了。
那個惆悵啊,至今都記得那個後悔勁兒,恨不得重生回去再來一次,換她去強他,矜持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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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爸蕭媽暑假跟團旅遊去了,寧唯晚上就跟蕭嘉意擠在了一張床上。
兩個人閒聊,寧唯一點睡意都沒有。
“你說霍祁東是不是腦子壞了,明哲保身是最基本常識吧,兩權相害取其輕也是最基本的道理吧?”寧唯抱著蕭嘉意的長耳兔玩偶,煩躁加鬱悶,“他幫我我挺感動的,可是都這時候了他還是頑固不化就有點傻了。”
蕭嘉意枕著自己的胳膊,仰著頭看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或許……你可以換個角度想,再理智的人都有不理智的時候,再冷硬的人也會有柔軟的時候,而你,大概就是他的不理智和柔軟吧。”
她頓了頓,然後轉過頭看寧唯,“唯唯,你難道真的沒感覺到,霍祁東對你是不一樣的嗎?”
“你說他喜歡我?”
“不是嗎?”
“我說過,我對他除了革命友誼沒任何別的想法。”
“可是你畢竟還是單身,所以他就有無限可能。”
“我對他真沒半點想法。”
“但他或許並不這樣想。”
“……”
“唯唯,放他一條生路吧!我都有點可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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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白回a市的時候是初賽第二場的當晚,寧唯蹲在家裡看直播,蕭嘉意蹲她旁邊,拿胳膊肘捅她,“我說大唯唯,小別勝新婚啊,你不去他酒店蹲點兒,在家杵著幹嘛?”
寧唯白她一眼,“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