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還是頭一次看到遛雞的,他們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個屁。”鄭慕一邊小聲抱怨,一邊加快了腳步。
傅驍看了眼鄭慕,這位竟然還知道丟臉。
點菜當然是唯一的女性點,葉安歌只要在外面吃飯,都是在糊弄自己的胃,比起外邊的山珍海味,葉安歌更喜歡在家裡自己煲一鍋小米粥,正是因為在家的機會少,所以更顯得彌足珍貴。
“就這些吧。”葉安歌把選單又遞給坐在對面的傅驍,“你們還有什麼要吃的?”
傅驍抬起頭,他還沒說話,鄭慕就連忙搶過選單,忙不迭地說:“我們吃什麼都行,不挑食。”
葉安歌挑眉,微笑道:“那就太好了。”
明明看上去既清純又甜美,但葉安歌挑眉微笑時,卻有一種奇特的氣質。
就好像作惡多端的女魔頭,他知道往前再走一步就是無底深淵,卻還是會被吸引,被迷惑。
明明身上充滿了鮮血的血腥味,但只要她的雙眸看著你,你就註定是她握在手心裡的獵物,危險的令人著迷。
鄭慕嚥了口唾沫,剛剛想說的話說不出來了,腦子糊成了一團漿糊。
“就這些吧。”傅驍招呼服務員來取選單。
“安歌。”鄭慕自來熟,十分二皮臉,他腆著臉湊到葉安歌旁邊,“你怎麼想到進娛樂圈的?你這麼漂亮,就是不進娛樂圈也是順風順水的嘛。”
他又說:“女孩子這麼幸苦幹什麼?找個好男人,在家看看電視,打打麻將,外面的事有男人去忙。”
明明是在國外長大的,這思想覺悟還不如國內的呢。
傅驍微微偏過頭,不想承認自己會和這樣的蠢貨是發小。
葉安歌沒有反駁,只是給鄭慕倒了一杯茶:“潤潤嗓子吧,你一路說了不少話了。”
鄭慕一愣,他把茶水一飲而盡,一臉感動地說:“你真好,真體貼!”
葉安歌但笑不語。
這家中餐廳上菜很快,葉安歌祖籍是四川的,雖然從小生在北方,但不知道為什麼,口味還是偏重口,嗜辣嗜酸。
看著葉安歌吃下漂浮著一層紅油的毛血旺,鄭慕幾乎合不上嘴,他碰都不會碰這麼辣的菜。
倒是傅驍和葉安歌的胃口相似,兩人的筷子伸向的基本都是固定的幾道菜。
鄭慕的目光會不由自主的看向葉安歌,葉安歌吃飯的時候很安靜,說是吃飯,更像是在完成任務,明明感覺沒吃幾口,但一碗飯就沒了。
吃過一碗飯之後,葉安歌就會安靜的坐著喝碗湯,等著同桌的人吃完。
眼看都吃得差不多了,鄭慕知道,該是自己表演的時候了,他有些頭疼。
“喬淩河那孩子。”鄭慕低聲說,“肯定是喬淩河親生的!你看他們長得多像!”
認真傾聽的葉安歌:“……”
以為鄭慕真有什麼內幕訊息的傅驍:“……”
葉安歌嘴角有些抽搐,她忍住努力,把“你有病啊”這四個字咽回肚子裡去:“沒別的了嗎?”
鄭慕似乎還很認真的想了想:“你看,我這兒還有資料呢。”
說完,鄭慕開啟手機裡的檔案,把手機遞到葉安歌面前——
都是些多年前的娛樂新聞,一看就是給喬淩河抹黑的。
“服務員,結賬。”葉安歌瞬間站起來,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前臺,看也沒看明細就刷了卡。
葉安歌覺得自己被戲耍了。
且她之前竟然沒看出來鄭慕是在戲耍自己。
這種感覺很糟糕。
鄭慕慌了,連忙小跑過去,他拉住葉安歌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賠笑:“你別生氣啊,是不是嫌這些料還不夠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