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連額頭都用布包裹了起來,只留下了眼睛在外面。
難不成有人來救他們了!
一瞬間,還能支撐起身體的輕症患者奮力爬了起來,走到了他們跟前,伸手就要抓住幾人,祈求他們帶自己出去。
三人卻嚴陣以待,迅速後退。
這樣子,自然是惹到了這些得了瘟疫的人,他們最開始還心懷希望,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出去,但是在被關了這麼久,感受了如此久的痛苦之後,幾乎每個人都產生了或多或少的心理問題。
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也知道自己似乎只有死路一條了,甚至連回到自己親人身邊都做不到。
一下子沒有抓到三人的幾個輕症患者,彷彿被三人的後退給激怒了一般,沖了過去,試圖拽住三人。
他們的動作似乎也影響到了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那些人,他們就算無法爬起來,也努力伸出了手試圖去拽住三人。
一瞬間,玄濟就明白了明明傳染途徑這麼明顯,儼然可以躲避,在這裡這麼多人卻依然沒有一個人躲得開。
固然有長時間被封閉在這裡的原因,但是人心出了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如果是以前,玄濟或許會覺得這些人活該,之後便轉身離開,甚至等他們死了之後做實驗。
但是跟著大師許久之後,他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大師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
如果是大師在這裡,必然會努力救他們。
玄濟開口了:「大家稍安勿躁,我是大夫,我一定能救大家。」
他的話多少起了一點作用,畢竟「大夫」兩個字還是很能安慰住這些人的。
但是人多了,什麼樣的都有,大部分的人收手之後,依然有人悄悄伸出手,試圖拽住玄濟三人。
本來麻木不已的病人,卻在這一刻看到了三人的眼睛,他們的眼睛裡有擔憂以及同情,唯獨沒有恐懼。
看著這三人之前的反應,基本就已經可以猜到他們是知道這裡的人都是得了瘟疫的人群了,如果是被人抓來丟下來的,應該什麼也不知道才對。
既然知道,還毅然決然的下來了。
躺在地上的病人,猛地伸出手拽住了那雙準備偷摸拽住玄濟等人的手。
「你做什麼?他們是來救我們的!」
「大夫感染了,不才會更努力的救我們嗎!否則等他們搞出藥方,指不定我已經死了!」
裡面鬧作一團。
最後依然是善良佔了大多數。
剩下幾人只能不甘心的收手。
玄濟往前,到了最先拉住暴動的病人的人面前,玄濟蹲下,拿了一張白布搭在對方的手腕上,開始把脈就診。
一邊還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童安。」
玄濟笑了笑,道:「童安,是個好名字。」
他把完脈,又讓對方解開衣服,看了看童安身上的水泡,對方身上滾燙,還在發熱,除了水泡身上還有小面積的班紅,部分紅斑有從紅色轉成紫黑色的痕跡,彷彿那一塊地方整個壞死了。
這個瘟疫他以前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很顯然月殺教搞出來的並不是什麼常規的瘟疫。
如此一來,想要解決就更難了。
玄明也跟著蹲在身邊,用內力傳音問:「怎麼樣?」
「我沒見過這種瘟疫,任何醫書上也沒記載過如此症狀,不好解決。」
「能治好嗎?」孟楊清也跟著問。
「不好說,你們也別表現得太緊張,輕鬆一些,別引起恐慌。」
雖然玄濟心裡沒底,但是面上還表現得很輕鬆。
「這讓人怎麼輕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