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這宮鬥了多年的腦子,難免開始多疑起來。
「本宮記著這弓是你父皇的。」
易芒正扶著她進去,準備叫人給上點好茶什麼的,結果突然發現對方的注意力居然到了那弓上。
這有什麼好在意的。
易芒便隨口道:「之前狩獵會父皇讓兒臣射第一箭,兒臣用了這弓,很是喜歡,父皇便賞給兒臣了。」
「那這弓,用著感覺如何啊?」皇后又問。
那真是的相當不好了,畢竟一拉就斷了,簡直就是豆腐渣工程,不過也不排除他突然有了武功所以才把人家弓拉斷了的可能。
不過話肯定是不能這麼說,還是得順著來。
「父皇的弓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兒臣能力有限,當時用這弓也沒能把箭射出去,反而落到了腳邊。」
皇后看易芒略帶羞愧的表情,對他說的話,倒是有幾分相信,事情沒成功,她自然也是找人詢問過情況。
而且在發現有人去查對弓下手的那個,她好不容易混進軍器監的細作後,她立馬就讓那細作「消失」了。
難不成一切真的是巧合?
只是因為安樂王太過草包,所以根本沒有把那被做了手腳的弦拉斷!
皇后心裡也依稀有些發毛,這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她的謀劃失敗了,細作也沒能留下,還留下了弓弦這個把柄在這裡。
這是御賜之物,她想拿走也難以拿走。
真真是麻煩透頂了。
「母后坐,兒臣這裡的好東西肯定沒有宮裡的多,您將就用用。」易芒說完讓侍從們去倒茶。
「關於你兄長被刺殺這件事,安兒可有什麼頭緒嗎?」皇后突然開口。
對於這個,皇后根本連猜都不用猜都能知道這背後的人,必然是麗妃和二皇子的人幹的。
但是一直以來,雙方都保持這一個古怪的平衡,因為知道皇帝不想他們任何一方過於突出,只要一方受到了勢力上的削弱,那另一方必然能得到一部分別的補償,以達到平衡。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一擊必殺,他們都不會選擇找人刺殺對方的這種方法。
因為極有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皇帝見其受傷,反而補償一二。
皇后之所以問這話,不過是隨口閒聊罷了。
她這番來就是來試探安樂王的深淺的。
看看這弓弦到底是真的因為對方是草包而沒有拉斷,還是說有別的可能
但是若是別的可能,斷弦而不顯露,不是草包可以做到的,甚至普通人也很難做到,基本只有會武功的人才能在一個弓的弓弦被拉開拉斷時,還能用大拇指和食指按住斷弦使它彷彿沒有任何變化。
「父皇不是說找到了嗎,好像是之前盤踞在附近的山賊做的,至於箭的問題,好像是隨行的人中有一個出了紕漏,已經被清算了。」易芒如是說道,彷彿真的相信這個官方的說辭。
皇后點點頭,似乎也相信了:「這般啊。」
接著她的視線往這間屋子裡四處觀望,看了許久後道:「安兒這兒倒是放了不少寶貝,有些過於顯擺和招搖了,外頭有個說法,叫財不外露,你這般,指不定會迎來賊子啊。」
這話似乎暗示了什麼。
易芒給了個傻笑:「母后說笑了,這嶽安城裡,怎麼會有賊子呢。」
蕭恆聽到口號,明白時機到了。
頓時,從房頂,圍牆翻出無數遮面的人,他們穿著普通的麻布衣服,但是訓練有素,瞬間開始行動。
皇后身邊是有守衛的,這會兒瞬間將她圍住保護起來。
蕭恆則繼續自己侍衛的職責,拔出劍來,將易芒攔在身後。
易芒人都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