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滅族之災。
是克雷德和同伴們犯下的罪孽。
所以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他才會崩潰無比。
世界觀在那一刻坍塌了,對正義與邪惡的定義已經模糊,他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就那麼一根筋的把自己的劍對準了自己的國家,雖然釋放了那些怪物,卻也似乎讓自己變成了怪物。
那個神明是在那時候出現的。
「你被逮捕了。」祂突然出現,帶走了克雷德。
克雷德本以為就這麼死去也好,在他眼裡世界已經支離破碎。
祂卻帶著克雷德看到了更多的事情,更大的世界,讓他明白了罪惡無關種族,而只是在於個人,有罪的從來都是某個個體,而不是整個種族,不能一桿子打死所有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罪的人。
而只要沒有犯下生命也無法償還的罪孽,便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克雷德以為自己是因為碰到了菲諾的帽子而被誇,其實他誇的是他在擔負起首領的職責之後制定規則,限制那些無法無天的犯人,並且給他們安排工作,讓他們有重新生活的機會。
以及在發現自己的錯誤時,及時改變的決心和行動力。
他明明知道自己收回那些武器便毫無還手之力,卻仍然毫不猶豫收了回去,這是值得誇獎和肯定的。
菲諾可以看到,這個星球的人,雖然有罪,卻也不是罪孽深重,他們有的是被人陷害活不下去來的這裡,有的是偷竊之類還可以償還的罪,還有的是如同克雷德一般,需要考慮主觀想法的罪孽。
不是殺人就要償命的,如果是對方要殺你,你反擊那便是正當防衛,但是在星際時代,很多時候,他們只看表面,只要他殺人了,別人不管理由。
這樣的制度是不完善的。
菲諾希望,起碼在這裡,他能讓戒律更加完善。
「今天開始,你們都是我的犯人了。」菲諾最後對著鏡頭說道。
第69章 遊戲
衛蘭從戒律之神的軀殼中脫離,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這次獲得了兩千萬信仰點,他不急著抽卡,反而過起了之前的生活。
製作製作遊戲,然後在地球吃美食。
總感覺之前他有些過於拼命了,明明也不知道至高神的情況,不知道事情的緊急,卻也莫名其妙的拼命,一直沒有間歇的抽卡和復甦神明。
現在既然已經沒有那麼緊急了,就差復甦完神明瞭,他倒是沒那麼著急了,就想過過自己的生活。
不然以後神明復甦完了,他都不知道可以幹什麼了。
當神明到底不是他生活的主色調,他還是更喜歡自己之前的生活。
說起做遊戲,因為最近老是抽卡的緣故,衛蘭倒是想做一個抽卡類的遊戲了,不過抽卡遊戲一般立繪非常的重要,大部分人都是為了立繪養老婆老公才會充錢進行遊戲。
衛蘭本來想在星網上約畫師畫圖,但是糾結了很久,發現沒有特別吸引自己的畫風,聯邦人大多和他以前的世界裡歐洲人面孔差不多,所以畫風也偏美式,地球之前太落後,生存都成問題的時候,遊戲這一類的文娛產業就不太行,於是也沒有多少畫師,有水平也不高,基本也都是為了適應市場選擇了美式畫風。
這讓衛蘭有些苦惱了。
他翻了翻自己抽卡的包裹,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有用,就看到了美之神的自畫像。
他感覺自己呼吸一窒,明明是一張畫,卻讓他不由放慢了呼吸,擔心打攪了畫中人。
那是一張怎樣攝人心魂的長相,讓衛蘭感覺到了一種非凡的操控力,只要這畫中人提出任何匪夷所思的要求,都讓人難以拒絕,願意奉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