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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獸看來,浩元大多數時候都是同一個表情,沒有喜悅或是憤怒之分。然而對於宣承越來說,只要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湊到他身邊,那大機率就是心情不怎麼美麗。
“宣導。”浩元很無奈,“蛇也是需要隱私的。”但很顯然,宣承越不知道什麼叫看破不說破。
宣承越伸手摸了摸浩元的腦袋,算是安慰。
“你像是在安撫幼崽。”浩元說。
“不喜歡?”宣承越問他。
“喜歡倒是喜歡。”浩元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但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幼稚了。”
“佘文卿被封印在珠子裡,卻並沒有被剝奪感官,他看見了我向你撒嬌。”浩元說,“我這樣的行為大概不怎麼像個第一特員。”
宣承越明白浩元彆扭的點在哪裡了:“所以你決定之後不再跟我撒嬌了嗎?”
浩元沒有回答,宣承越又繼續說:“你要是能忍得住,我這邊倒是沒什麼問題。”
浩元睜大雙眼,看向宣承越,似乎是不可置信。
“雖然我個人覺得撒嬌這個行為和第一特員這個身份沒什麼衝突,但我願意支援理解你的決定。”宣承越一邊說,還一邊配合著點頭,然後他就被浩元摟住了。
浩元的腦袋在宣承越的頸側蹭來蹭去,似乎還想往宣承越的懷裡擠,把那顆蛋給擠走。
宣承越連忙抱緊龍蛋,伸手抵住浩元頭頂,把浩元給推開,他不再開玩笑,而是詢問:“是你弟弟讓你不開心了?”
“他不是我弟弟。”浩元果然冷下了臉,“這個小王八蛋長歪了,他該去坐牢。”
“不把別獸的命當回事,為了狗屎理念,什麼垃圾事都能做出來。”浩元說,“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無論他變成哪樣,肯定與你沒有關係。”宣承越安慰,“他只是你的遠房表親,你們兩個只是同族,
你倆年紀還差不多,你對他沒有任何義務可言,無論他變成什麼樣,最後責任都落不到你頭上。”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宣承越摟住浩元,“他自己是個成年獸,他自己該知道怎麼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與其思索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不如想點別的。”宣承越說,“比如我們明天和灰狼的見面有沒有可能只是一個局,對方挖好了坑等我們跳。”
宣承越本意只是想扯開話題,然而浩元卻在聽到這種猜測之後瞬間警惕起來。
在浩元心裡,灰狼這個獸大概是極萬千缺點為一身,卑劣且背信棄義的獸。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和那個組織合作,想要綁架宣承越。
宣承越覺得灰狼的獸品確實不怎麼樣,不過介於自己和對方那擺在明面上難以調和的矛盾。反叛組織不至於把綁架自己這一任務交給灰狼,這也太蠢了。
宣承越把這一想法告知浩元,浩元卻覺得,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利用了宣承越這種心理,預判了宣承越的預判,總之明天的見面肯定很危險,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浩元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甚至給洛西打了電話諮詢,洛西的回應當然是“好好好,你說得對,猜得真準。”
洛西是前第一特員,他出的任務比浩元要更多,經驗也比浩元要更足。於是在對方肯定自己的猜想之後,浩元緊張的情緒更甚。
浩元打電話時,宣承越就在旁邊,浩元開的還是外放。
“那個,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哦。”宣承越提醒,他懷疑浩元打過去的時候洛西正在辦事,對方腦子估計都是一坨漿糊,壓根沒聽清浩元在說些什麼。
“洛西那邊有這種聲音挺正常的。”浩元說。
“我知道他那邊有奇怪的聲音很正常,但是在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