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渡鴉才是真的,而被那位託兒所老師‘感化’的渡鴉只是一個假貨。”
“這個假貨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清楚。”灰狼說,“但我覺得他自己也許是不知情的。”
“有什麼東西取代了他,也獲得了他的記憶。那個‘東西’遠比渡鴉本身要更加健康。”灰狼說,“那東西自己也認為自己就是渡鴉本體,他信了託兒所老師說的話,覺得自己是被感化了。”
“他以渡鴉的身份活在這世上,為了達成某種目的。”灰狼緊緊盯著宣承越,“所以我才警告你,離這些特員遠一些。”
宣承越喝了一口茶,並未答應灰狼的要求,他只是詢問:“你為什麼忽然開始調查特員了?”
“因為我不爽。”灰狼靠著椅背,他說,“你這位小男朋友進我們公司之後,有特員想要跟我們一起合作,讓你的小男朋友崩潰。”
宣承越眉頭皺了起來。
“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他們是在單方面的威脅。”灰狼拿起一支筷子,輕輕在碗上敲了一下,“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就像上頭強行把你這位小男朋友塞過來時一樣。”
“老宣,剛知道你們公司要收一個危險等級s的特員時,你是高興更多還是牴觸更多?”灰狼沒等宣承越回答,就自顧自道,“讓我猜猜,當時的你壓根不覺得高興對吧?”
那時候的宣承越不知道這位特員會成為自己的小男朋友,也不知道對方的性格如何。危險等級s的特員對他們而言只是燙手山芋,但他們卻扔不掉。
灰狼說到這裡,不由得咬緊了後槽牙,將手中的筷子一扔:“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我們只是普通獸,上頭說我們該怎麼樣,我們就只能聽話,不聽話就得被打壓,甚至丟命,但是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