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完美的獸,他和我們的差別很大。”宣承越從沒有過什麼大情懷,他也從沒獲得過什麼改變世界的力量。
青先生早該離開了,但因為放心不下,強行續命了這麼多年,他的身體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的。
所以在他消逝的那一刻,盤羊有傷感,卻沒有太多的不捨。
那個半機械的蒼老身軀依舊在運轉,盤羊需要讓別獸認為青先生還活著。那具身體和過去沒有區別,只是再也無法睜開雙眼。
在離開病房之前,盤羊提過,青先生其實是個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
某種意義上來說,青先生也算是極端的那個,但他經歷得太多,看得太通透,歲月並沒有改變他的想法。
“大概當年選擇剝離人類與獸人世界的特員,也是像青先生這類的獸吧。”宣承越伸出手臂,露出手腕位置的一個c形印記,印記中間被截斷,兩頭是尖的,就像牛角,“他說這個是能救命的東西,希望我能幫幫他。”
原本這個資訊是不該暴露的,不過今天經過盤羊的觀察,浩元的情緒相當穩定,所以在離開之前,盤羊有提過,如果浩元發現了不對勁,那說出來也無妨。
大概就連盤羊也沒想到,這個秘密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浩元發現。
“幫忙葬送反叛組織嗎?”浩元問。
宣承越點頭:“是的。”
“他用自己的死,把你綁上了船?”浩元皺眉。
宣承越笑了一聲:“我其實早就在船上了,從我人類身份暴露的那一刻開始。”那群獸壓根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浩元摟住了宣承越,將自己的額頭與宣承越相貼:“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一人一獸在房間裡緊緊相擁。
“哦對了。”浩元想要詢問宣承越之前的情緒變化到底是什麼原因,儘管他自己有猜測,但他總覺得這種東西還是問下本人更靠譜。
等確定了是思鄉,他再去安撫也不遲。
然而還沒等浩元繼續開口,宣承越的電話就響了,電話是灰狼打過來的。
宣承越這次沒掛,畢竟根據之前的經驗來看,灰狼指不定還能搞出點什麼大事。
浩元有些失望,看手機的目光都帶了幾分哀怨。
而宣承越直接選擇了外放:“你有事?”
那頭灰狼的呼吸十分粗重,他大概想笑一聲,然而氣剛上來,就開始劇烈地咳嗽。
他的狀況明顯不對勁。
“你被車撞了?”宣承越問他。
“咳咳,被特員,咳,攻擊了。”灰狼說話斷斷續續的,“我知道特,咳,特員一定有特殊之處,但是咳咳,他媽的,超能力是不是,咳,太離譜了一點,咳咳咳,噗。”
宣承越起身:“冒昧問一下,你剛才噴的那聲是什麼情況?”
“哦,我吐血了。”
另一頭,灰狼家裡,灰狼給宣承越甩了個連結過去,緊接著就躺地等死。
他的旁邊站著一個身穿t恤和大花褲衩的獸,對方看著他悽慘的模樣,伸腳在他身側踢了一下:“你確定宣承越會來救你?我沒記錯的話,你陰過他,對吧?”
“是啊,但我瞭解宣承越。”灰狼的腹部插著不規則的鐵劍片,這些都屬於他身邊獸的能力,“他肯定會來救我的。”
大花褲衩獸不明白:“人類都這麼傻缺嗎?”
“咳,不是傻缺。”灰狼說,“只不過我和他曾經都是最瞭解彼此的那個,我們是舊友。”
大花褲衩呲牙樂了:“然後你這個舊友就把他趕出去了,現在你還要坑他。你能混蛋到這種程度還真是不到了。”
“不混蛋活不下去啊,過剛則易折,我要是跟他一樣,又沒有人類這層身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