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情書,喜笑顏開,“你喜歡他呀,他又不怎麼好看,怪可惜的你長得那麼漂亮。”
沈離越解釋越心累:“不是,我是想說——”
“哎喲我知道啦,我肯定親手交給他,然後編個感人的暗戀故事,你那麼漂亮,他一定會接受你的!不說了,我要回去了,該輪到我了,記得啊,給陸長鶴!”
偏偏被打斷得無從張口。
那女孩早就捏著信封跑得老遠,鑽進人群裡不見人影。
“還不如我自己還,這下更說不清了要。”沈離捏緊了那封花裡胡哨的信封,越看越覺著憋悶。
但表面上都應下來了,東西也在自己手上,沈離不僅要頭疼她會不會真的和程思文亂七八糟說那些,還得頭疼怎麼把情書給陸長鶴。
意料之外的是,承諾晚上回來的那個人,晚自習的時候人影也見不著。
司機每天早晚接送,之所以說晚上再回來,估計也是因為這個,不過玩嗨了不想回來也有這個可能。
思來想去,沈離還是更憂心那封可能會穿達錯誤資訊的情書。
直到 春風渡
立德附中管控嚴謹,一般準點關門後,無論是學生還是家長亦或者外來人,沒有正當理由並且經過審批都不能出入。
超過了那個時間段,陸長鶴只能選去擇去爬牆,好死不死,學校後門那邊的路燈壞了一週也沒叫人修。
藉著朦朧月光,他動作利落藉助旁邊的槐樹一躍攀上牆頭,身材高大的優勢,這點高度爬起來並沒有很困難,但槐樹枝遭了難,硬生生踩折一根。
陸長鶴停滯幾秒在牆頭穩住,往下掃視了一圈,越底下越暗,看得直皺眉,“什麼破學校連燈都沒錢修。”
烏漆麻黑的很難看清什麼,陸長鶴努力了很久才模模糊糊看到右側下方似乎有雜物堆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足不足以撐起一個一米八五大高個的重量。
但他隨後還是很自信地瞄準了一下輔助落地的點,一躍而下——
“然後就因為舊傷拉扯到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這個倒黴蛋,不然我至於膝蓋先落地?”從被沈離扶著開始,陸長鶴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唸叨不停。
沈離都懶得說話了,這人就是不講理,當初剛做完手術就要爬三層別墅樓的人,如今在陰溝裡翻船也算長記性。
說是扶著,其實沈離也只是給了一條胳膊,任他抓著一步一顛,他不想太招搖走前門,沈離只能帶著他往後走。
直到後門門口處,陸長鶴停下來,沒再走進去的動作。
他揹著身站在靠近門裡的位置,逆著光,他臉上的神色被夜遮蓋得更深,“為什麼不說話?”
沈離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舒服,後腿一步,“沒話說。”
“你不高興了?”陸長鶴妄加揣測,試圖解析她的每一個動作和微表情,“因為我打攪了你的好事?”
沈離一下子抬起了頭,對上他的目光所至,“你又在胡說什麼。”
他眉間盪開了笑意,越發想逗她:“他還在後邊看著你戀戀不捨呢,要不你再回去跟他說說話?”
沈離壓著聲喚他:“陸長鶴。”
“哎。”
縱然她覺得自己語氣已經夠生氣了,但出口的話還是軟綿綿的,沒有攻擊力:“你無不無聊?”
“幹嘛老這麼看我?”陸長鶴打量她的眼神更像在打量什麼寵物了,“你又兇不起來,愣像只炸毛的可憐兔子。”
“……”
陸長鶴脫離了她的輔助,扶著門邊,沒跨兩步就到了靠牆的座位。
好在前面的陳陽不知道一下課上哪裡瘋去了,沒能及時看見他一瘸一拐的慘樣。
沈離跟著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