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以往簡短敘述道,還刻意問了句他有沒有時間,話裡都是逗樂他的語氣。
“知道還問。”陸長鶴忍住沒翻白眼,“地址發我。”
“這不是看你被你家那個小嬌花綁得緊嗎?上學好玩嗎?”羅森越說越來勁,“我就說這種人不吉利吧,看給你幹憋屈的。”
“……”陸長鶴啞了半晌,反覆思考那句不吉利。
少女平靜又暗藏洶湧的聲音蕩回耳邊,他好像還在和那天的她對峙。
她神色淡然,不屑於那些苦痛與坎坷,她說:“成為一個喪家女,是我能決定的嗎?”
“被人討厭,是我能決定的嗎?”
“我高三了,沒有精力操心這些了。”
字字句句,猶如警鐘長鳴。
“以後別說這種話了。”陸長鶴唇角繃得緊緊的,神色暗淡下來。
羅森自以為了解他的意思:“行行行,知道你煩心她。”
“她,不是喪家女。”他聲音很輕,很沉,簡短的話像是被風帶過的,唇間張合的幅度小到讓人分不清是不是他說出來的話。
“……”
“啊……啊?”羅森哽住好一會兒,舌頭都打架了也沒扯出什麼話來,大腦宕機過後,彷彿才剛接收緩衝好資訊,笑得合不攏嘴,“什麼鬼,你什麼時候從良了?這麼正經我還有點不習慣,行唄,以後我管她叫小嬌花怎麼樣?是不是好聽點?”
“閉嘴。”陸長鶴翻著白眼果斷掛了電話,乾脆利落地朝著食堂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