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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鶴憋了一口氣,一本正經指責道:“你這倒黴蛋還沒點良心,要不是本來就有舊傷,我也不會摔,那舊傷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怎麼來的?”
“……”
十五分鐘後,快要下班的校醫幾乎是垂死病中驚坐起接了陸長鶴這一單。
本來還以為能悠閒著等下班,沒想到還有人臨到放學前還能折騰進醫務室。
“大晚上的,你幹什麼能搞成這樣?”校醫一臉探究意味,手上還在給陸長鶴的膝蓋做消毒處理。
沈離欲開口解釋:“他爬——”
“跑步被人撞了下,摔了。”陸長鶴及時打斷,他要面子得很,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丟臉這件事,他要保證沒有 春風渡
很新穎的稱呼。
陳陽哽塞了一會兒,仔細一想好像真有那麼點像,逐漸發現自己的思想跑偏了,認真問他:“閣下何以見得?沈離平時好像就是個學習機器,我都沒見她還有比學習更上心的事了。”
“你耳背啊,我不是說了回來撞見她跟窩窩頭了。”陸長鶴努力回想了剛才的場面,如臨其境地描述起來,“夜黑風高,孤男寡女,還專挑那麼暗的地方。”
陳陽滿眼震驚:“他們親上了?”
“沒有。”
“那他們抱上了?”
“沒有。”
“牽手了?”
“也沒有。”
“……”陳陽就差把無語兩個字寫在腦門上,“陸哥,你談過戀愛沒?”
陸長鶴陷入了沉思,回想一通,他好像確實沒有很真切去談過一次戀愛。
羅森總會帶他去各種酒會場合,也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是很欣賞美麗的事物,包括女人,但不至於真心去想和她們深入交往。
他可以為了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對他來說不過是和花錢看風景一個意思,羅森有時候也會嫌他這樣太無趣,在他酒醉時故意給他塞過一個姑娘。
記得當時是在ktv的包廂裡,燈紅酒綠下,他領子半敞,思緒已經混亂地雲裡霧裡,模糊間還能感覺到一股濃厚的香水味貼的很近,有什麼東西在他身上蹭來摸去,一直摸到他腰間的車鑰匙,那是他哥哥剛送他的帕加尼huayra。
一下跟打了雞血似的清醒過來,抓賊一樣抓住那個女人摸在他車鑰匙上的手,一句“你打我車主意?”完美凝固了整個包廂的氣氛,把人家姑娘難堪得頭也不回逃出包廂。
“關你屁事。”陸長鶴停止思考,談戀愛他確實沒有什麼實踐經驗,但他堅決認為,他只是不想談,並不是他不會談,不擅長談,整天被拉到煙花柳巷裡混,出去說不會談戀愛,說出來都鬧笑話。
他絕不允許這種掉面子的事情發生。
“……”陳陽放棄追問,想起某件還沒來得及敘述的事情,喉嚨不禁上下滾動一遭,難以啟齒道,“不過……沈離跟沒跟窩窩頭談戀愛我不知道,但陸哥你這件事情……恐怕不止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什麼事?”陸長鶴猛的一下嚴肅,“爬牆?”
陳陽皮笑肉不笑緩解尷尬,“沈離跟我說的時候,班主任也在旁邊,整個教室都安靜了,沒人聽不見,最後班主任殺雞儆猴,覺得你不上課就算了,還爬那麼高的牆,不把自己的人身安全放在眼裡,實在太過惡劣,讓你等會兒去辦公室接受批評教育,明天再交一份檢討上去。”
“……”
一瞬間,猶如晴天霹靂。
還是五雷轟頂那種。
“媽的。”
“個死倒黴蛋。”急促的呼吸難以平復,眼睛裡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怒火,陸長鶴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這下也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