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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州演講大賽還有二十幾天,剩下的時間背稿子,比學校比賽時間充裕。
堂倌端上飯菜,林沉畹餓了,演講稿的事情解決了,沒有負擔,吃得很香,高樹增坐在她對面,看她把一小碗飯吃完,又招呼堂倌,“加兩碗飯。”
堂倌盛飯端上來,放到桌上,高樹增把兩小碗飯推到林沉畹面前,林沉畹把眼前空碗撤下,端過一碗白米飯,把另一碗推到他面前,“我一個人吃不下三碗飯。”
如果吃三小碗飯,估計高主編要被驚到。
高樹增一直看林沉畹吃,碗裡的飯沒怎麼動,還剩下小半碗,他快速地幾口嚥下,把剩下的一小碗飯拿過來也吃光了,他今天胃口也特別的好,也許心情的關係,對面的少女清純,沒有一點做作,真實自然,不像當下的小姐們,假斯文講究。
算飯錢時,照例高樹增付錢,林沉畹說;“高主編,我有錢。”
高樹增笑著說;“等你以後工作自己掙錢,再請我。”
林沉畹認真地解釋,“我有零花錢的。”
“你們女孩子,有零花錢,買新衣裳胭脂水粉花銷。”
說完,刻意看她身上穿著衣裳一眼,每次她都穿著校服,校服很合體,收腰,突出腰肢纖細,幾次見面,她臉上從不施脂粉,屋裡熱,即便出汗,也不汙濁,清爽乾淨。
直到堂倌說;“先生,找您的零錢。”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盯著人家女孩看太久了,臉微微有點發熱,說了句,“不用找了,算小費。”
堂倌高興地鞠躬,“謝謝先生,先生您走好。”
高樹增站起來,像是有意無意朝窗外樓下看,這功夫林沉畹朝樓梯口走去,高樹增隨後下樓,林沉畹走到飯館門口,高樹增從後面攔住她,“等一下,林小姐。”
林沉畹站住,高樹增搶前一步,“你在這裡等我,我把汽車開過來。”
他們來時,由於飯館門口車多,高樹增的汽車停在稍遠的地方,遠也就有三十米左右,走幾步就過去了,林沉畹恍然明白了,高主編臨出來時,刻意朝樓下望,觀察樓下那幾個可疑的人,不讓她出去,是怕她有危險。
她正想的功夫,高樹增已經快步走出飯館,走到汽車旁,開門上車,把車開到飯館門口,林沉畹方走出來,她朝街角路燈下望了一眼,白森森的路燈下,有兩個小孩在玩耍,兩個老者在路燈底下下棋,還有一個好像是賣餛鈍攤,賣餛鈍的是個中年婦女,那兩個監視她們的人蹤影全完。
四周沒有可疑之人,大概陳道笙的手下看他們出來,已經躲藏起來,陳道笙的手下幹這種事,倒是行家裡手。
林沉畹上車後,汽車發動,起車緩慢,汽車往前方開,卻突然掉轉方向,朝一條背街開過去,且速度極快,這不是回督軍府的路線,林沉畹從後視鏡看過去,後面突然冒出一輛黑色汽車,尾隨而來。
高樹增把汽車開出背街,一打方向盤,又轉回主道,主道車流多,電車黃包車私家汽車穿梭,高樹增放慢速度,從後視鏡裡發現身後兩輛黑色汽車一直跟蹤他們的車。
汽車朝蕭山方向開,二十幾分鍾後,開到山腳下,林沉畹每天去書局,都趕在天亮時回府,今天跟高樹增吃飯,耽擱點時間,天完全黑了,汽車沿著寬闊的馬路朝坡道開上去,轉了兩個彎,巍峨的督軍府影影綽綽在前方不遠處。
督軍府周圍警戒森嚴,汽車沒開到督軍府跟前停下,高樹增開啟汽車裡的燈,林沉畹拉開車門下車後,探頭朝車裡說了句,“謝謝高主編送我回來,再見,高主編。”關上車門。
並沒有讓他進府做客,高樹增看著她走進了督軍府,心想,這個少女對他還是有些防備,幾次送到府門,都沒請他進去,他們已經算熟人,少女已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