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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把書房門關上,林雲鴻坐在書案後,朝沙發一指,“坐吧!”
林沉畹沒坐,站在哪裡,把幾天前無意間撞見兇殺案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書鋪掌櫃的話一字不差的學說了。
林雲鴻聽完,站起來,離開座位,在地上來回走了一圈,站住,“畹兒,這件事你對別人說了嗎?還有什麼人看見?”
林沉畹決定實話實說,“我從書鋪出來時,看見陳二爺了,好像還有別人看見,也許是兇手,我這幾天出門有人跟蹤我。”
至於陳道笙帶人衝進書鋪,不知為何她不想說,陳道笙勢力大,伯父得罪陳道笙沒有益處,她隱隱約約透漏出陳道笙,具體詳情她沒說。
林雲鴻在書房地上又轉悠兩圈,心裡默唸,下月二十八號,停住,果斷地說;“畹兒,你收拾東西,我派人送你回鄉下去,等這個風波過去,我再派人接你回來。”
他伯父的決定無疑是正確的,躲過風頭,只要過了下月二十八號,她就沒事了,反正學校現在罷課,她呆在督軍府,不如回鄉下一趟看看,她有三年沒回去了,幾次夢見鄉下老家。
林雲鴻對這個侄女愛護有加,他唯一的弟弟死了,就剩下這一點骨血,不能出一點差池,現在琛州城鬧□□,難免有各方勢力藉機有所動作,他疲於應付,照顧不到。
“伯父,我想今晚就走。”
“好,你即刻回去準備。”
林雲鴻快刀斬亂麻,這也正是林沉畹的意思,林沉畹最終選擇告訴了伯父,不知道對不對,但伯父是這個世上自己唯一的親人,她選擇相信伯父。
當晚,有一列通往她家鄉桐裡的火車經過琛州。
林沉畹按照伯父的吩咐,沒告訴府裡任何人,連大伯母也沒告訴,只帶著小楠,吩咐許媽看屋子,連許媽也沒告訴去哪裡。
督軍府大門朝兩邊開啟,門口站著無數個衛戍,大門裡駛出兩輛轎車,乘著夜色開往琛州火車站。
琛州火車站內,人流如雲,熙熙攘攘,南來北往的旅客,車站裡白熾燈照得亮如白晝,林沉畹和小楠由督軍府的兩名衛戍護送,兩個衛戍提著箱子,跟在身後。
四個人來到站臺,有不少等車的乘客,林沉畹看著幾條交錯的黑漆漆鐵軌,一聲汽笛長鳴,火車進站,卻不是她要乘坐那列火車,而是從相反方向開來的火車,火車咣噹當停住,列車門開啟,下來乘警,緊接著火車上的旅客紛紛下車。
站臺上人多起來,人聲嘈雜,突然,人群騷亂,開始擁擠,洶湧的人潮把她跟小楠還有兩位衛戍衝散,紛亂的人群裡幾雙眼睛盯著站臺上四處尋找同伴的少女。
火車站臺棚頂的白熾燈被夜風吹得直晃,林沉畹在人群中搜尋小楠和兩個衛戍,突然,一個人撞到她身上。
候車站臺上一片騷亂,一個男人撞向林沉畹,待林沉畹反應過來,她手裡的手袋沒了,一個枯瘦的男人背影極快地在人群中穿梭,林沉畹急喊,“抓小偷。”
隨後追趕,人群中的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跟了上去。
靠近站臺停著一列火車,一個穿著筆挺馬甲西褲的年輕高個男子,從火車上下來,身後跟著一個提皮箱的矮個男人,高個男子雙目炯炯有神,朝四周掃了一眼。
聽有人喊抓小偷,看見一個枯瘦長相尖嘴猴腮的扒手在人群中左衝右突,正好竄到他跟前,身後追趕的少女,被紛亂的人群隔住,朝這個方向擠。
扒手竄到高個男子跟前,他不動聲色一伸腿,扒手絆了一跤,趴在地上,剛想爬起來,高個男子上前按住他,把他的胳膊一擰,奪下他手裡的東西。
接應他的一個一臉兇相的男人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撲過來,周圍的人沒看清楚這個男子如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