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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很不好,我明天找四姨太和六姨太過來,有親人在身邊,四姐戒菸能好受點。”
林沉畹邊說,脫衣上床。
陳道笙掀開被子,林沉畹鑽進去,滾到他身旁,緊緊地靠著他,陳道笙撩起她的睡袍,撫摸她光滑凸起的小腹, “你懷孕才六個月,好像很久了。”手慢慢就滑下。
林沉畹身體一緊,低吟一聲,呢喃,“道笙。”
“寶貝,起來。”他低聲哄著。
月光流瀉,滿床白花花的。兩個人人影親狎。
林沉畹身子癱軟,輕顫著,跪趴在床上,陳道笙把她抱到身上,闔眼,喃喃,“我愛你,小畹。”他又困又乏,聲音極小,她卻聽見了,在他唇上輕啜了一口,低低地聲音,“我也愛你,道笙。”他已經睡著了,沒聽見她的話。
第二天,四姨太和雲纓接到電話,急急忙忙坐車到陳公館,四姨太見到林沉畹,頭一句就問;“秀暖在哪裡?”
雲纓也問;“六小姐,四小姐呢?”
“四姨娘,六姨娘,你們先彆著急,等我慢慢跟你們說。”
電話裡不方便說,林沉畹就把林秀暖的情況跟兩人說了,兩人聽見,都嚇了一跳,四姨太顫著聲說;“你四姐咋這樣糊塗啊!”
雲纓替林秀暖難過,“四小姐遠在上海,跟前沒有親人,心裡有苦,沒地方訴,可不找個法子發洩。”
林沉畹站起來,“我帶你們去看我四姐。”
四姨太迫不及待地見到林秀暖,三個人還有小楠往後院走,林沉畹不放心,囑咐四姨太,“四姐現在已經這樣了,埋怨她於事無補,我們看看怎樣幫助她把鴉片戒掉,你們這段時間多陪陪她,給她信心和勇氣。”
雲纓說;“我們不方便住在這裡,每天過來看她,陪著她說說話。”
幾個人走進小院,上了臺階,冬季天寒,正房的門緊閉,聽不見屋裡的動靜。
林沉畹進屋時,看見林秀暖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藥勁過去,殘留的藥性,令她大腦麻木和遲鈍。
看見四姨太和雲纓瞬間,林秀暖眼珠動了動,眼中有晶瑩的東西。
四姨太撲上去,抱住女兒,大哭,“秀暖,你一走,電話也不給我打,你知道我擔心成什麼樣,你怎麼就不理解當母親的心。”
林秀暖呆了片刻,突然放聲大哭,邊哭邊說:“母親,我沒臉打電話,你們當初勸我,我誰的話也不聽,我錯了,我害你擔心。”
雲纓也走過去,抱著林秀暖,三個人哭成一團,林沉畹掏出手帕抹眼淚。
三個人慢慢止住哭聲,林沉畹說;“四姐,四姨娘、六姨娘,你們去盥洗間洗臉,六姨娘妝容都哭花了。”
三個人平靜下來,收了淚,走到盥洗間洗臉,林沉畹叫小楠拿化妝品,雲纓對著雕花鏡撲粉,塗了唇膏,問;“六小姐的化妝品都是國外的?”
“還是結婚時,道笙準備的。”
她平常不用化妝品,頂多畫個淡妝,懷孕後,更不用了。
幾個人坐下,雲纓問林秀暖;“你在上海,每次我給你打電話,匡家的傭人都推三阻四的,不願意找人,他們家虧待你了?”
林秀暖眼圈又紅了,聲音細小,“我剛進匡家時,為衡對我還體貼,我懷著身孕,為衡的父母對我還好,後來,為衡幾天都不到我房中來,我聽傭人風言風語,為衡外面有女人,我心神恍惚,洗澡時滑倒了,小產了,我小產後,為衡的父母,對我不像之前,為衡也很少來我房中,我精神苦悶,開始抽鴉片排解,只要我不纏著為衡,他也不干涉我抽鴉片,我抽鴉片後,匡家更沒人理我,連傭人都不待見我,再後來,妹夫來上海,跟為衡說把我帶走了,為衡也沒挽留,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