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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還是你的東西?”
話趕著話。
眼見著霍以南鬆開她的手,彎腰欲去撿。
霍南笙猛地往他懷裡撲,撲了個滿懷。她頭埋在他的胸口,鼻腔間縈繞著的,是他身上的冷杉味,她聲音被他身上的衣服壓著,顯得有些悶,“哥哥,那是條裙子。”
“裙子?”霍以南啞然失笑,“就那麼點兒布料?”
“就是說……比較特殊,在比較特殊的場合裡穿的裙子。”
霍以南是什麼人,結合李夕霧送的,立馬明白了特殊的含義。
他眼梢輕挑,聲線裡裹著笑:“知道了,我不碰,你自己撿起來,帶回房間,好好放著。”
霍南笙皺眉:“我要把它扔了。”
“扔了幹什麼?”
“啊?”
“放著吧,”他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熨燙著她耳廓,呢喃聲裡勾著意味深長:“說不準,以後用得上呢?”
霍南笙迅速地推開了霍以南, 她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裙子,轉身, 掠過他,當他不存在般往衣帽間走去。板著張臉,動作行雲流水, 沒有一絲停頓。
到衣帽間。
她反鎖上門。
心跳得快要從胸腔裡爆炸了。
她用手背碰了碰臉頰,高溫侵襲,燙的能把雞蛋燙熟了。
“瘋了吧霍以南?”
“說的什麼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霍氏兄妹真的很下流!”
這一刻,霍南笙意識到血緣的重要性。
霍以南和李夕霧,還是挺像的。同樣的惡劣。
她開啟最下面的抽屜, 把裙子塞進最裡面, 再也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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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來時洶湧, 暴風雨淋溼整座城。
往日的繁華之都, 行道樹被吹得連根拔起,地面街道上飄蕩著各種垃圾。颱風離開那天,環衛工人早早醒來, 迴歸崗位, 打掃去汙穢,渾濁,不堪,使得城市恢復往日的光鮮。
休假結束。
又得上班了。
李夕霧自己有車, 她不僅使喚霍以南的司機, 還使喚他的助理——宋遠志。宋遠志早早就把她的跑車開到小區的停車場, 供她上下班使用。
公司裡的人都知曉李夕霧是霍氏最大的關係戶, 明媚,張揚, 高調。地下一層停車場裡,停著的最拉風的一輛跑車,就是她的。
李夕霧不像霍南笙,鬧鐘一響,就能馬上起床。她得等鬧鐘響了又響,響了再響後,才拖泥帶水地起床。
等她洗漱好出來吃早飯的時候,霍南笙和霍以南已經吃完早餐了。
說來也奇怪,這幾天,頓頓都是霍以南下廚的。
李夕霧打了個哈欠:“我發現當你妹妹真挺好的,一日三餐都不需要叫外賣了。想我那幾個哥哥,保姆要是不在家,他們懶得連叫外賣的活兒都得我幹,我要是不叫外賣,他們可以不吃。笙笙,要不咱倆換一換吧?”
霍以南神色冷淡:“我是因為南笙才下廚的。”
李夕霧沒弄清因果關係:“怎麼呢?”
霍以南:“如果你是我妹妹,我的做法和你四個哥哥一樣。”
李夕霧無語,鄙夷地翻了個白眼。
“我們吃完了,就先上班去了。”
“哦。”李夕霧很冷淡,轉過頭,朝霍南笙笑,對待二人的態度,差異明顯:“笙笙,路上小心,待會兒公司見。”
霍南笙莞爾:“公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