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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笙眨眨眼:“叫什麼?” 霍以南:“這得問你自己。”
他給她留了個難題。
霍南笙沒談過戀愛,但好歹見過李夕霧談戀愛。她想起李夕霧和男人打電話時,一口一個肉麻至極的愛稱,配上她嗲的讓人骨頭都酥了的聲音,很容易能猜到,手機那端的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手機鈴聲持續作響,催促著她。
霍南笙被催的急了,不情不願地憋了一句:“……y honey。”
說完,霍以南有些愣了。他故意逗她罷了,沒想過她真會說,而且……出乎意料的,說了這麼個詞兒來。
見狀,霍南笙半怨念半羞憤地直起身,奪過他手裡的手機。
她臉上還有些小情緒,可在看清手機來電人時,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霍以南見到她的表情,人也清醒了幾分,他手肘撐床,半撐著身子坐起身來:“怎麼了,誰給你打的電話?”
霍南笙把手機螢幕朝向他,給他看。
“……你媽媽。”
是李素問打來的電話。
霍以南皺了皺眉,“要是不想接,就別接。”
霍南笙搖頭:“不能不接。”
聲音裡,有苦澀,也有無奈。她到底叫了她那麼多年的“母親”,當初要不是李素問心血來潮地喜歡她,霍南笙也不會留在霍家。
還是接了起來。
“喂。”
手機沒開擴音,但距離很近,霍以南聽到了李素問的聲音。
她問:“我聽說你沒回老宅,是約了朋友玩嗎,還是加班?”
霍南笙說:“沒有約朋友,就是一個人來悅庭泡溫泉。”
李素問:“我還以為你交上朋友了。”
霍南笙知道她的言外之意,謹記她的話:“同事是同事,彼此階級不同,沒必要發展成朋友的。”
李素問很是欣慰,復又問她:“你最近和你哥哥有聯絡嗎?”
聞言,霍南笙的心口一緊。
她下意識看向霍以南,惶恐不安的眼神。
霍以南卻好整以暇,抬了抬下頜,用口型說:告訴她,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霍南笙避開他那不懷好意的臉,語氣很平靜地回:“沒怎麼聯絡,我聽同事說,他好像去國外出差了……”最後兩個字,她牙床都在抖。
因為霍以南不知何時,手由著她睡衣紐扣之間的寬敞縫隙,伸了進去,觸碰著她那條迤邐的,彎曲的柔軟線條。
霍南笙一臉難以置信,她用口型和他說:哥哥,你在幹什麼?
霍以南貼在她另一隻耳邊,黯聲道:不說實話,這是懲罰。
很小的時候, 霍南笙就知道,做錯事是要受懲罰的,說謊話也要受到懲罰。所以她竭盡全力地當個乖乖女, 從不撒謊,也從不做不該做的事。
但霍以南也告訴過她,原則因人而異。
她可以說謊。
世界上大抵沒有人比他, 更反覆無常了。
懲罰來的突然,所用的方式也是她從未經歷過的。人生頭一遭。
以往看霍起陽懲罰教訓霍以南,是馬鞭抽打;霍起陽教訓其餘晚輩,則是讓他們在祭祀的佛堂裡跪幾個小時,對著老祖宗面壁思過。到了霍以南這輩, 他的處罰方式, 沒有先前的老套作風, 只是剋扣零花錢這種不痛不癢的行為。
霍家上下都知曉霍以南最疼霍南笙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 他連語氣都不捨得對她強硬分毫,可偏偏此時此刻,用這種難以啟齒的, 羞恥的懲罰方式。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