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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笙的童年,和同齡人的不太一樣。
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謂的過家家遊戲,她也沒玩過。與其說是沒有朋友和她玩,不如說霍起陽對她交友方面看得格外嚴,不許她自降身價,與圈內排不上號的人家的小孩兒交友。
還有一個原因,是李素問給她安排了太多的課,她連發呆時間都是在夾縫中尋找的,哪還有玩耍的時間。
霍南笙的衣食住行,都得經由李素問過目。
霍南笙在國外讀書四年,家裡都派了兩個保鏢和一位醫生過去。
圈子裡,請陪讀的不在少數,即便大多數的陪讀,陪著陪著就陪到了床上去。但像霍南笙這樣,帶保鏢,保姆,醫生的,也只有她一個了。
家裡對她保護過度,母親對她照顧過度。
她自幼身子骨弱,家裡給她熬得滋補的湯,她都得喝了。
李素問這些年鑽研養生之道,像姜棗茶這種熱茶,每年夏天,霍以南和霍南笙都得要求著喝。
李夕霧說的沒錯。
哪有人會在大熱天喝熱飲。
霍以南和霍南笙也是被逼無奈。
霍以南好似活成了教條裡的人,然而他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喝一點就行,剩下的倒了。” “不好吧?”霍南笙遲疑。
“那麼多,你喝得完嗎?”
“……”
“倒了,就說都喝完了。”
“可是這是在撒謊。”
“你已經喝了,如果把它全部喝完,你還要不要吃晚飯?”
“……”
見霍南笙猶豫再三,霍以南嘆氣:“有我在,你怕什麼?母親要是真發現我把它倒了,也會怪到我的頭上,和你無關,笙笙。”
“我就是怕她怪你。”霍南笙清凌凌的眼,直直地盯著他。
她不怕母親怪她。
她怕母親怪霍以南。
聞言,霍以南愣了下。
隨後,他笑的雙肩都在顫,嗓音裡滌盪著明晰的笑,聲線如金屬質地的低音炮,低沉又充滿磁性:“笙笙這麼為哥哥著想啊?”
“你是我哥哥,我不為你著想,還為誰著想?”霍南笙低喃。
“哥哥也和你一樣,站在你這邊,所以,不要怕。”霍以南說,“不是不想喝嗎?喝一點兒,權當是尊重母親,剩下的,我都倒了。等母親問起來,記得說,都喝完了。”
霍南笙後知後覺意識到:“哥哥,你是在教我撒謊。”
霍以南輕飄飄地說:“我不僅在教你說謊,我還教你,什麼叫狼狽為奸。”
很多東西,有一有二就有三。
南城酒吧街, 最出名的酒吧名叫“越色”。
色字頭上一把刀,醉意抵喉,便會越過界限, 肆意妄為。
名字,大膽,直白, 又極其貼合酒吧裡縱情享樂的男女氛圍。
霍以南鮮少來這種場合,將車鑰匙遞給泊車小弟後,他由店內工作人員帶上樓。“越色”的裝修,是時下推崇的科技感,迷霧蔓延, 燈光切碎霧氣, 拉扯出迷幻燈帶。
甫一進去, 強有力的音浪便撞擊著耳蝸。聽覺在此刻顯得不重要了, 眼神交流才是關鍵。年輕男女初見如熱戀般,身體互相貼合,空氣被摩擦出曖昧因子。
“越色”佔兩層樓。
樓上是另一番景色。
角落處散發出的幽暗藍光, 耳邊飄蕩著閒適的輕音樂, 隔音效果極佳,幾乎聽不見樓下舞池裡迸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