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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尤為艱難,喉結滾動的速度,尤為緩慢,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在桌子底下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和他在一起有幾天了,霍南笙深知,霍以南是個正常的,有那方面需求的男人。
所以當她聽到霍以南這句話後,讀到了他的言外之意,她耳尖發紅,眼睫輕顫,囫圇應付他:“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可能在想,我掩耳盜鈴,自討苦吃。”
“自討苦吃……說對了。”
話音落下。
霍南笙被霍以南拉入他的懷裡。
她大腦有片刻的空白,傻愣愣地看著霍以南。
霍以南唇畔勾勒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來,嗓音低沉醇厚,帶著些微的啞,輕佻又浮浪地在她耳邊說,“我在想……想讓你吃我。”
自討苦吃。
自討……吃。
原來是這個意思。
霍南笙被霍以南圈在懷裡, 坐在他膝上,耳邊是他溫熱的氣息,帶著男人特有的惡劣和下作, 輕慢地調戲她。
他身上還穿著高定西裝,布料順滑滌盪,頸間繫著的領結有些緊, 勒的襯衣領口掀起褶皺。他穿著一身黑,黑襯衣,黑西裝,黑領帶,與他的膚色呈鮮明對比。
強烈的對比, 帶來強烈的視覺效果。
好比他面若冠玉, 卻說著放浪形骸的下流話。霍南笙心生震撼, 卻又沒有半分牴觸感, 或許談戀愛就應該是這樣的,下流的,綺糜的, 將內心壓抑的慾望和渴求, 統統釋放出來。
簡單概括,三個字。
——耍流氓。
霍南笙也這麼罵了出來:“霍以南你怎麼老是耍流氓?”
聲音嬌滴滴的,融在夜色裡,塵埃翻湧, 蔓延曖昧。
霍以南湊在她耳邊, 聲音低低啞啞的, “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 以後不說了。”
霍南笙薄唇輕咬,說不出喜歡, 也說不出不喜歡。
以往凡事尊重她的霍以南,這會兒又將尊重拋之腦後,硬要問出個究竟來:“到底喜不喜歡?笙笙?喜歡我這樣嗎?”
纏纏綿綿的語調,不像在逼她,在誘哄他。
男人的甜言蜜語也分幾種,一類是單純的漂亮話,另一類則是語調裡揮之不去的寵溺。
霍南笙還是一股腦栽進他的情愛沼澤裡。
“……喜歡的。”
“什麼都喜歡嗎?”
“嗯,只要是你,什麼都喜歡。”
她是真的乖,在他跟前更是乖得不行。
可霍以南刨開心肺,是骨子裡的壞,她越乖,他越惡劣,惡劣地貼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什麼?”話題轉移太快,霍南笙一時沒反應過來。
然後她的手就被他帶著,按在了一個地方。
霍南笙發覺自己的臉皮也跟著厚了起來,她臉靠在他的頸窩處。忽地,仰起頭,貼在他耳邊,氣若遊絲地說:“你讓我準備準備,但是……只是摸,別的都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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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笙從小灌輸的教育裡,言而有信是其中一條。
她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那就肯定能做到。
前期準備工作,準備的她徹夜難眠。準備工作,是指心理準備,說服自己,這是男女戀愛的必經之路,只是摸一摸,跟摸香蕉沒區別。
思及此,她好好學生的探索欲冒了上來。
他的……是哪種香蕉?
短短小小的小米蕉,還是粗長的仙人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