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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笙想了想,說:“被寵著,感覺有他在,我可以一輩子都不長大。”
停頓兩秒,她又自我否定:“但我想快點兒長大,快點兒追上他的步伐,一點點拉近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最後……和他並肩。”
話說到最後,聲量逐漸減輕,直至消失不見。
南煙問她:“為什麼一定要並肩呢?你有沒有想過,對霍以南而言,他可能並不需要一個和他並肩的人。並肩有什麼好的?外面的大風大浪,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你只需要安靜地待在他給你的溫暖城堡裡,在他需要你的時候,陪在他身邊。”
初春陽光料峭,春風喧囂。
光影浮塵翩躚而過。
安靜許久。
霍南笙嘴角勾起輕鬆愉悅的弧度:“我知道他不希望我那麼努力工作,但是南煙,如果你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你會心甘情願為他變好,也會不自覺地想要追上他的步伐。”
戀愛和逐夢類似。
好的愛情,是會激勵人變好的。
南煙:“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變好,我變好的初衷,是為了我自己。”
霍南笙笑:“是,你說的沒錯。只是人活著,總要有些動力,他是我的動力。”
南煙不置可否地彎了彎唇角。
一個春節,姐妹倆就在不斷地說明自己對未來生活的態度與方式,對另一半的態度與方式中,安然度過。即便二人的想法,並不一致,但她們並沒有試圖說服過對方,她們只是在表達,在說明,在交流溝通。 春節結束,南煙飛去倫敦上學。
霍南笙回公司上班。
日子按部就班地過,工作時間大多無聊,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午休時間同事們聚在一塊兒閒聊。每到這個時候,大家就會發現,“霍南笙呢?怎麼不見到她人?”
“她好像下樓買咖啡喝了。”
“可能去找了個安靜角落和男朋友打電話吧。”
“哎你們看到網上對她的猜測嗎?她好像是咱們總裁的妹妹,真的假的?”
兀的,李夕霧的聲音插了進來。
“總經理的妹妹在這裡,”李夕霧拿了個咖啡杯泡咖啡,語調閒散,如初春晌午的風,慵懶迷醉,“你們少聽風就是雨,霍南笙和我可沒血緣關係,少給她攀關係。”
“錦琅府知道嗎?就那家旗袍店,旗袍定製得提前至少一年預約,它家老闆是蘇派旗袍第四代繼承人——這位老太太,就是咱們笙笙妹妹的奶奶。霍南笙跟她媽媽姓,她媽媽和霍家可沒什麼關係。”
三言兩語,李夕霧輕易地將霍南笙的身份解釋清楚,讓大家不再懷疑她的身份。
錦琅府出品的旗袍,價格堪比國際一線奢侈品品牌的高定禮服。
這麼說來,霍南笙家境確實不錯,怪不得能和南城賀家的小少爺成為多年同學,那她那位開勞斯萊斯的男朋友,也不算是她高攀。
茶水間裡的同事們,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
“你們說,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都跟我們一樣,每個月領一萬多的薪水,天□□九晚五,這麼一想,大家是不是心理平衡了?”
“你別說,你真別說,我突然覺得工作也沒有很辛苦了,大小姐也得吃生活的苦,受工作的累。”
李夕霧聽到他們的對話,很有道理,又很荒唐。
她抽了抽嘴角,現在的人都這麼會安慰自己的嗎?
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