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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大嫂談過之後,大嫂心境平和許多,如果當初能冷靜地坐下來心平氣地溝通,這段婚姻或許沒那麼糟糕,只有到分手時,才能多幾分對彼此的寬容。
離婚已成定局,無法挽回。
林沉畹仔細看大嫂,這幾年她越來越瘦弱,臉色越來越差,似乎強撐著,大哥外頭有女人只是壓倒駱駝最後一根稻草,她要不為自己放生,只有在這段婚姻窒息。
姊妹兩人從大嫂屋裡出來,五小姐林秀瓊說;“我的婚姻一定要自主,互相喜歡,絕不能像大哥大嫂,任由人擺佈,看到大嫂今天的結局,我不會重複她走過的路,還有二姐,被父母包辦婚姻,害苦了。
“大哥大嫂的問題解決了,二姐的婚姻是不是也有希望了,二姐跟那位黃先生情投意合。”
相比大哥和大嫂,林沉畹更加希望二姐林秀薇能脫離那段不幸的婚姻。
“二姐的婚姻跟大哥的婚姻不一樣。”林秀瓊說。
兩人都明白,林高兩家是利益聯姻,督軍伯父如今困難重重。
大哥大嫂的事情解決了,林沉畹安心地做演講比賽準備,高樹增改完稿子,林沉畹又重抄寫一遍,然後背熟。
小楠跟五小姐林秀瓊說;“我家小姐現在背書都背傻了,連做夢都念叨。”
五小姐林秀瓊看坐在書桌旁複習功課,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六妹,“這人痴,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兩人的對話,林沉畹一個字沒往耳朵裡進,除了參加州演講比賽,她期考要拿到理想的成績。
她在學校這一關是過了,但她自己知道其實總體表現沒有白妤薇和陳蓉大膽,放得開,性格的形成有極其複雜的原因,比如遺傳因素,後天成長條件,這些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她苦惱,州競賽的舞臺可比學校大多了,她到時候會更加緊張,緊張就影響發揮,背稿不難,但克服過度緊張心裡,對她來說,要做到,有很大的難度。
她想來想去,放學後,還是去雜誌社,找高樹增。
沒有一個成功的人,不是經過一番超出常人的付出,林沉畹幾乎每次來雜誌社,辦公室裡最後一個人都是高樹增。
雜誌社的門半開著,林沉畹站在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白日是晴天,屋裡不很黑,沒有點檯燈,高樹增認真的寫東西,聽見敲門聲,他抬起頭,瞬間的驚喜,不能自制,“林小姐,你怎麼來了?”
林沉畹微笑,“打擾高主編工作了。”
“沒有,沒有。”
高樹增站起來,一頓手忙腳亂給她搬椅子,又要倒水,“不用忙,高主編。”
兩人坐下,高樹增問;“你怎麼突然過來,找我有事嗎?”
林沉畹每次注視他時,目光中都帶著尊敬,“高主編,我找你還是演講的事,我人多就會很緊張,手不知道往哪裡放,總是放不開,我在家裡練習時,輕鬆自如,一到臺上,看下面黑壓壓的人,我莫名其妙地開始緊張,手心出汗,兩腿發軟,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做到像別的同學那麼勇敢?”
高樹增耐心地聽她說,沒有中途打斷,待她說完,方開口,“你說的上臺時緊張情緒和表現誰都有,只不過程度不同而已,你只是稍稍比別人反應大,這沒關係,經過反覆鍛鍊,能克服,這樣,你把我當成聽眾練習。”
林沉畹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樣不會影響到高主編的工作嗎?我在家都是對著鏡子練,有時對著我的侍女練習。”
“對鏡子練習,面對的是你自己,你會很放鬆,對你的侍女練,她是僱來侍候你的人,你當然對她也不會緊張,你只有對著不很熟悉的人練,才能有效果。”
我跟高主編也很熟悉。
接下來,林沉畹站在地中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