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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隨漫不經心地按著手裡的打火機,懶洋洋地開口道:“我怎麼覺得不像。”
“我想知道,”他看向秦時玉,勾了勾唇角,“她為什麼要一直戴著口罩。”
秦時玉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
他並不相信單茶戴口罩是因為日光過敏。
所以他想知道,單茶戴口罩的真正原因。
秦時玉咬了咬唇,然後輕聲道:“你為什麼要懷疑我的朋友?”
“朋友?”聽見這個詞,晏隨唇角的嘲諷越發明顯。
“既然是朋友,為什麼你現在不是在醫務室裡陪你的朋友,而是千方百計和我待在一起?”
晏隨當然不是傻子。
見多了撲上來的鶯鶯燕燕,對於秦時玉這種段位不高的,晏隨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從剛才到現在,她找了無數的理由和藉口和自己獨處,卻把受傷的同學拋在腦後。
他只不過是懶得戳破而已。
(修)
單茶和彭小靈從醫務室出去的時候,正撞上了幫她買熱奶茶回來的晏隨和秦時玉。
此刻的單茶,已經將額前的劉海扒拉下來,算是勉強遮住了不再有眼鏡遮擋的眼睛。
秦時玉將手中那杯熱奶茶遞給單茶,輕聲道:“單茶,這是晏同學買給你的。”
單茶下意識接過,等意識到這是晏隨的好意時,已經來不及拒絕了。
她捏了捏手中的紙杯,心跳還是很快。
平復了一下心跳,單茶抿抿唇,“謝謝。”
下一秒,單茶又注意到,秦時玉的臉色有些奇怪。
單茶本想問問她是怎麼了,可兩人目光一接觸,秦時玉便將目光躲閃開了。
沒等單茶想清楚原因,旁邊便傳來一個略顯冷淡的男聲:“眼鏡呢?”
單茶愣了愣,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那副已經碎了的眼鏡來。
晏隨沒吭聲,伸手便要從她手中拿過那副眼鏡。
少年的手掌寬大、十指修長。
他的面板比一般的男生要更白,因此也透著一股冷。
可就在此刻,單茶突然想起來,要是把眼鏡給他的話,他一眼便能看出來自己戴的是平光鏡。
單茶下意識便收攏了掌心,想要將眼鏡藏回去。
可誰知道,慌亂之下,她竟握住了少年微涼的指尖。
這架勢……倒像是她要藉機摸別人的手似的。
一時間單茶只覺得羞窘極了,又慌忙鬆開了手指。
而剛才被她握住手指的少年,倒像是沒事人一樣,眸子裡依舊沒什麼情緒。
晏隨面無表情地拿過那副眼鏡,“還要麼?”
單茶聽見自己的聲音如蚊訥一般,“要的。”
聽她這樣說,晏隨便將那副眼鏡放進了自己的校服口袋裡,“幫你拿去修。”
單茶低著頭,“……謝謝你。”
少年“嗯”了一聲,狹長的眼眸中沒有太多情緒。
他的嗓音淡漠:“進去吧。”
目送著小姑娘進了教室之後,晏隨並沒有立即回到一班教室。
他一路走到樓梯盡頭的轉角處,直到上課鈴聲響了,他才掏出褲兜裡的手機,給家裡的保健醫生撥了個電話過去。
葉醫生很快便接起了電話,態度有些緊張:“開開,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了?”
“我沒事。”晏隨的聲音懶洋洋的,“就是想問你個事兒。”
“你說。”
晏隨在心裡斟酌了幾秒,然後問:“我聽說做完器官移植手術,都會有不少後遺症,是不是真的?”
“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