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從慈安殿回來的時候, 悅書也正好回來了。
知道皇后是問沁兒的事情,悅書想了想,“之前奴婢覺得沁兒有些可疑, 但是後面仔細瞧了瞧, 又沒發現什麼,這些日子也很低調, 並未有什麼不妥。”
“那就好, 只是之前想起來過, 既然無事那就這樣吧, 你先下去休息吧。”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想來也是,朵朵是自己的心頭寶,沁兒怕是餓著了朵朵會被自己所不喜。
安沅伸了個懶腰,有些困了,安沅喊明琴進來伺候,準備歇一會兒。
“娘娘,遠山侯夫人的事情打聽清楚了。”明琴一邊給安沅換衣裳,一邊和她說道。
“自從她小產以後, 便不得遠山侯老夫人待見了, 遠山侯世子也多有疏離, 遠山侯納了許多鶯鶯燕燕的, 讓遠山侯夫人心力交瘁。”
之前安沅是知道的,白氏小產,還是因為候府的小世子, 要說起來,兩次都是因為世子,可第一次和第二次卻是天壤之別。
第一次救了世子,讓候府上下都對她高看一眼,也因此坐上了侯夫人的位置。
第二次小產也是因為世子,可白氏卻對世子發了狠,讓老夫人對其極為不滿。
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是世子不小心導致白氏小產,可孩子已經沒了,哪裡比得上健健康康的世子呢?
白氏也太拎不清了,可接下來還是鬧騰,一直為她小產的孩子鬧著。
遠山侯不堪其擾,也就很少進她的屋子,納了一後院的妾室,那些個妾室又是心大的,覺得白氏能由妾抬正,那她們也可以。
有這樣的想法,那後院還不得鬧翻天?
偏生老夫人什麼都不管,只帶著世子,好好教導,後院交給了白氏。
白氏才小產沒多久,瞧見這些年輕貌美的女子,自然怒急攻心,動不動就立規矩,很是威嚴。
遠山侯一頗喜愛的妾室,就這樣被白氏立規矩,在正院站在太陽底下一個時辰,時辰還未到便暈倒了。
血染紅了正院的地磚,急急忙忙請來大夫一瞧,這還未足一月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平日裡主母給妾室立規矩也沒誰能說什麼,可如今卻讓妾室小產,遠山侯本就子嗣艱難,這一下子,讓老夫人極為不滿。
收回了白氏管家的權利,沒了權利的主母,還不就是沒了爪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
這也讓那些妾室更為猖狂,白氏身心俱疲,偏生除夕那夜,遠山侯進了妾室的屋子,讓白氏獨守空閨,白氏哪裡能笑得起來呢?
之前有多風光,如今就有多落寞,白白讓旁人看了笑話。
“白氏倒也是個可憐人。”
安沅瞧著這戲劇的事情,頗為感嘆,果然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是白氏是正正經經的從大門娶進來的正妻,底下的妾室也就不敢這樣了。
白氏開了先河,就讓那些人有了其他的想法,誰又不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呢?
“奴婢倒覺得是她自己太作怪了,小產這事,委實不該怪一個孩子。”
明琴並不覺得白氏可憐,後院的女子本就這樣,一生都在爭個你死我活,就看誰有造化了。
原本白氏倒也是成功了,可是她求的太多,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忘記了當初若不是小世子,哪裡有她做主母的份?
“哎,待你做了母親你就知道了,別人的孩子,哪裡有自己的重要呢?”
安沅笑著搖搖頭,雖然這樣說不大好聽,可事實上就是這樣,無論自己嘴上有多嫌棄自己的孩子,可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別人一絲一毫也是比不上的。
這麼多年了,白氏好不容易又懷上了,習慣了權勢的她,自然是希望以後她生的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