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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要分開了呢。”戴著黑框眼鏡的短髮少女在路邊停下,她嚮往左的那條路探了探身,“我得走了。”
和她揮手道別,大石秀一郎卻始終沒有往右走到自己回家的路上,他停在路口,望著鈴木鈴花走去很遠也沒有動身。
鈴木鈴花很可愛,也很溫柔。但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任何一件有關自己的事情,總是接著別人的話,總是聆聽著,總是說著其他人的事情——
她有多包容,就有多封閉。
大石秀一郎心中突然就湧上了一種奇異的責任感。
“你得幫助她。”心底有一個聲音循循善誘著。
那麼多次應該制止非議的時候,他都怯弱地無視了。怕得罪別人,怕大家因此討厭自己,反正又不是他說的,他可以找出無數這樣的藉口。
他什麼也沒有做,大石秀一郎知道,正是他什麼也沒有做過,所以在面對鈴木鈴花的時候,不知道是愧疚作祟,還是其它什麼情緒在作亂,他沒辦法好好說話,也沒辦法像和其他女生一樣正常對待。
他就是——
面對鈴木鈴花,他什麼都做不了。
大石秀一郎,好感度:48。
看到地鐵入口了,鈴木鈴花邁步走過去,一輛車卻擦著人行道呼嘯而來。
預測著速度和距離,她稍微往後退了一步,並沒有太驚慌。車是撞不上她的,但是——鈴木鈴花皺起秀麗的雙眉,這樣開車還是很容易出事的。
她站在左邊的石磚小道上,冷靜地作著分析,一雙手卻從鈴木鈴花的腰間伸出,把她整個人拉扯到牆上。
於是少女貼在了冰冷粗糙的牆邊,她的身側還傳來少年微熱的體溫,躁動的心跳傳進她額耳膜,滾燙的呼吸撫過她裸露的肌膚,激起一陣本能的顫慄。
“小心!”
男性的聲音在鈴木鈴花耳邊響起,難得地帶了點強硬的語氣。
她被緊緊地抱住,與此同時,車疾馳而過,輪胎打在高出馬路一小截的人行道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車輛震了一下,被迫地停在了路邊。
看吧,明明根本不會撞到她的。
晴天沒有積水,飛馳的汽車也不會濺起水來沾溼她的衣物,她把一切都計算得很好——
“鈴木。”少年紳士地鬆開手,他輕柔地拍了一下鈴木鈴花,“你還好吧?”
腰間沒有手再緊環著她,鈴木鈴花松下從剛才開始就變得僵硬的身體,她緩緩轉過來,面向那張俊秀溫麗的臉,不過這時候,他面上總是掛著的笑意卻不見了蹤跡。
停頓了一下,鈴木鈴花才應聲做出回答:“謝謝,不二君。”
發現開得太快,差點撞到人,這輛車不敢在現場停留,直接調轉車頭,向另一個方向開走了。這次,車主總算知道該控制速度了。
一個女人趕過來,她也目睹了剛才的場景,但是腳上的高跟鞋限制了她的速度,讓她沒辦法趕上。
鈴木鈴花注意到她手上拎著兩袋東西。
“沒事就太好了,剛才真是把我嚇到了。”栗色長髮的女人放下一袋東西,她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人都怎麼開車的啊。你是……鈴花對吧?”
“……是,為什麼?”為什麼會知道她。鈴木鈴花知道那是誰,她一週目的時候就見過不二的姐姐,但就算是不二週助提到過她,那也不應該就這樣認出她來吧。
不二週助彎腰提起女人放在地上的東西,順便接過她另一隻手裡的,他無奈地笑笑,姑且算是一個解釋:“她是我的姐姐。”
“你好啊,我是不二由美子。”雙手解放了,女人輕甩著長髮笑了笑,去開那上過妝的睫毛和抹了口紅的嘴唇,她看上去也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