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犬大將只是平淡地說了一句話,他甚至沒有強調什麼,只是語氣冷淡地訴說了一件事情,但是現在鈴木鈴花已經能夠聽出他平靜的語氣之下蘊含著的激烈情緒。
只要她沒有回答正確,就能激起可怕的震盪。
而這句話根本就沒有正確的答案,因為犬大將不會希望她反駁,也不會想要看見她點頭,拒絕意味著背叛,同意意味著欺騙。
無論怎麼回答,犬大將都不會滿意,因為她離開了不願意再回來這件事已經刺痛了他的神經,鈴木鈴花再怎麼安撫,那傷口都已經留下了。
就算痊癒,也會印下疤痕,橫在他們的關係之間,不斷提醒著犬大將他被背叛過的事實,而他也會防禦著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
下意識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這個細微的習慣動作卻觸碰到了腫脹的地方,鈴木鈴花黯啞地呼了一聲痛,她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對方,這個可憐的眼神得到了犬大將的撫摸。
於是鈴木鈴花知道,她暫時是過關了。
回答不了就不要回答了,付出感情更多的一方是犬大將而不是鈴木鈴花,所以其實無論她怎麼說犬大將都不會感到滿意,同樣也不會生氣。
犬大將伸出手摸了摸鈴木鈴花的頭,動作輕柔又讓人無法忽略,這就是揭過不提的意思了。
當然他們都很清楚,只是現在略過而已。
嚐到嘴唇上黏著的乾涸的血味,鈴木鈴花遲疑地抬眸看向犬大將,她猶豫地說出了話,“我想要喝水……”
說得太響亮喉嚨會疼,嘴巴張的幅度太大,唇瓣會痛,所以鈴木鈴花只能一點一點地張開嘴巴,細聲細語地和犬大將說話。